你有种大点声说!
嘿嘿,我没种!我哪有将军您有种?
崔鸣说完这话便对着自己□□的马抽了一鞭子,飞快的溜了。
噫,真的是当兵三年多母猪赛貂蝉,这还是别人的娘子呢,将军大人就已经护上了!
江妙自然知道手下人是怎么想的,只不过她已经隔了这么久才能再次见到小孩,如何能控制得住自己?
而且,顾忌着世情她已经很克制了。
过了雨山城,再有两山一城便可以抵达京都。
直至之后的两座山都雄伟异常,为着安全考虑,所以他们皆是从山脚下绕过去的。
山脚的路并不平坦,即便这马车已经是江妙吩咐人准备最好的,可是也颇为颠簸,甚至还不如骑马舒服。
温笑本来以为坐轿子已经都够受罪的了,没想到坐马车也不遑多让。
等不知道第多少次马车里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原本守在一旁的江妙,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
姑娘,山路坎坷,若是坐不惯马车,不妨骑马试试。
那些抬轿的轿夫以及那一长串嫁妆聘礼的护卫被江妙搁在了最后。
毕竟要带着马车,即便是骑着马也不能行得多快。
这会儿没有那么多人时时刻刻盯着,温笑撩起了马车的车帘,小声的说道:
可是我不会骑马呀。
我带你。
江妙脱口而出,随后便见温笑沉默了下来,这让江妙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已经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循序渐进,可是一想到人就在自己跟前,自己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男女授受不亲,将军大人大恩大德,小女子铭记在心,但不敢再劳烦将军大人行教导之责。
温笑这话就是客气了,也是为了全江妙的颜面,江妙干笑了两声,也不再多说。
一行人连着行了三日的路,都是靠着干粮凑合,倒是江妙体贴温笑,偶尔停下来,还是让人拿锅煮了白粥送去。
但也仅限于温笑,毕竟温笑在焦庙看来就是一个娇软的小姑娘,要是经常吃那些干粮,只怕身体会受不了。
温笑这几日坐马车也坐出经验来了,遇到颠簸的路,便让自己的手在里面抓住一个牢固的东西,固定好便也能少吃些苦头。
这会儿日头渐渐升高,眼见着天渐渐的热了起来,江妙下了命令:
三刻以后,停顿休整。
而后,便有士兵挥着马鞭,朝最远处的崔鸣传达江妙的命令。
将军大人一会儿就能休息了吗?
是啊,一会儿日头就高了,要是一直赶路恐怕会中暑。
只是,这话也只是江妙拿来敷衍温笑的。
别的不说,只崔鸣一听江妙让人传的这话,顿时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咱们将军还是个青瓜蛋子呢,见着小女娘就走不动道了!什么日头大了停下来休整,还不是体谅那小女娘?
搁咱们营里,谁要是敢说日头大了不训练看将军不把他们生死活剥了!
罢了罢了,这一次也算是沾了小女娘的福气,我便不在将军面前多言,所幸前面赶路赶得急,之后缓这些也能如约回京!
停了车,温笑自己从马车上跳下来,找了一处树荫坐过去,江妙熟练地找了一块空地升起了火。
火上架着的铁锅,也是江妙特意吩咐人带上的,毕竟他们这一队人乃是轻装简骑从边城赶往京城复命。
江妙看了一眼袋子,里面的米已经所剩不多了。
看来得尽快赶往下一座城池补充了。
江妙将随身带着的水囊的水都放到锅子里,又加了米进去煮,叮嘱温笑看着火,便自己去寻找水源了。
在军营的这些年,江妙自然是穷自己所能让自己生存下来,找水源自然不在话下。
只不过这一次的水源似乎有些远,江妙一个人走了一刻钟才找到。
这个林子像是许久不曾有人停过,所以江妙一边走,一边用腰间的长剑砍出一条道来。
走出了层层叠叠的树林灌木之后江妙只觉得眼前豁然一亮,原来眼前竟是一片碧湖。
湖心有一块小小的陆地上,面长着一颗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木,只不过远远看去那叶子红红的。
倒是有些像曾经被两人一直牵挂在心头的那两枚红叶。
这是可惜红叶的另一位主人已经忘记了她们之间的渊源。
江妙垂眸掩下眸中的痛色,将水囊取满了水后,便准备折身离去,但随后她又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
这湖水让她有些心动。
她在军中平日里洗澡皆是避着人寻军营附近的湖水,如今日头正好,便是洗个凉水澡也不妨事。
江妙心里估算着时间,那一锅粥是标准的柴火饭,要煮好必要煮上三刻钟。
一来一回两刻钟,一刻钟洗澡刚刚好。
只是,不能将小孩带来,否则她只怕要以为自己是个登徒子呢。
江妙心里想着忍不住唇角便轻扬了起来,然后找了一块大石将水囊放在后面,自己也宽衣解带。
这具身子其实是一具天生的御姐身材。
肉都在该长的地方上,所以江妙可没少吃苦。
等白色的里衣去了之后,白皙如冷玉的肌肤在太阳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只是她身前还有一层薄薄的木板,这是被人巧手打造而成,还磨出了更贴合肌理里的凹凸之处。
这块木板被紧紧的束在江妙的身上,所以即便她穿上里衣,也被人轻易辨不出女子的身份。
咣当
木板被江妙解开搭在附近的石块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其实木板并不怎么重,只是这种束缚的感觉让人时时刻刻都觉得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喘不上气。
就连那被束缚的地方都因此被挤压的一片通红,不过这么些年下来,江妙已经习惯了。
江妙过来的时候,原身还并不曾发育的这么突出。
不过江妙虽然在训练上苛待自己,可是在别的上却从不委屈自己。
于是这具身体便像是抽了条似的,疯狂的生长了起来。
以至于江妙如今的身高,便是一些稍矮的男子都有些比不过。
而这,便就更是一个极具迷惑性的地方了。
江妙解了木板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一下子扎进了湖水之中。
犹如一条游鱼回归了大海一样,自如地在水里舒展着身体,海藻般的长发被水波一荡一荡的,而后便有游鱼上来亲吻,俨然是将其当做真正的海藻了。
江妙闭气的功夫很强,这会儿她将自己静静的浸没在水中,墨发在水波荡漾间缓缓舞动。
黑的发,白的肤,红的唇,美的动人心魄。
不知过了多久,江妙终于从水中窜出,双手将乌发顺到身后,脸上还带着水珠,但越发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清新之感。
不过只要她一睁开眼,那继续威慑力的双眼以及那明艳至极的五官便让人心头一滞。
这个人,便是温笑。
温笑自江妙走后,在原地等了许久还不见江妙回来,便出于担心跟了出来。
一路上江妙也没掩饰自己的踪迹,所以温笑便顺着江妙先前砍出的那条路追了过来,然后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温笑的目光从那张惊艳自己的脸上滑下,看着那漂浮在水上的一抹雪白,心口剧跳。
她猛地蹲下来,让自己藏在树后滑坐下来,她用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她怕自己下一秒就尖叫出来。
只是还没等她理好自己的思绪,便只觉一阵清风袭来,然后便看到一身白色里衣的江妙赤脚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