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到肉,让林清远连痛哭声分外有节奏,听的温笑都有些不忍心的别过了眼。
嗯,应该不会断气吧。
原来妙妙揍起人来竟是如此的帅!!
温笑替林清远疼了一会儿后,便别过了脸,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江妙,满眼的崇拜。
而那本来将林清远搀扶过来的人见势不好,想要逃跑,立马被暗中的暗卫给控制住了,只把他压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主子被人像沙包一样,从屋子的这头打到那头,又从那头打到这头。
江妙虽然说是要看究竟是谁藏头露尾,可是他心里早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这会儿连面具也没有摘,只把林清远整个人揍成了猪头,那面具也就自个落了。
林清远,你说淮侯要是知道你胆大妄为敢动本侯的人,他会如何?!
林清远眸子一缩。想去自己那个欺软怕硬的爹,要是知道自己能得罪到镇安侯身上,只怕要把自己当做弃子!
别说淮侯疼自己,那要是在淮侯的利益没有受损的情况下。
江妙眸子锐利如刀,脸上的表情如冰雪般凛冽,让林清远瑟缩了一下,但仍强自嘴硬的说道:
镇安侯这话好没道理,你那未来的侯夫人上陪你在军中逍遥快活呢,这只是我藏在家中别院的妾室罢了!难道你也要因为他与你那夫人容貌一致,一并抢去,享齐人之福不成?
江妙听了这话神色更冷,直接将不远处的一个桌子砸碎,拆了桌子,提着桌子腿缓步朝林清远走来。
林清远看着如同煞神一般的江妙,吓得连连后退,说话声音都磕磕巴巴:
镇,镇安侯你想做什么?我,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这,这真的是我的妾室,你,你虽然是镇安侯,也,也不能强夺他人妾室
江妙自从这一世当了将军之后,越发的喜欢能动手绝不逼逼这一行为准则。
当下,江妙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可是眸子里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江妙干脆利落,挥起桌子腿直接朝着林清远的下三路砸去。
你说她是妾室,她是谁的妾室?!
啊!
林清远最脆弱的地方被江妙一桌子腿抡上去,直接疼的叫出来,屋子外的鸟都被她惊飞了几只。
江妙可没有想等林清远回答的意思,而是又提起桌子腿,将林清远的双腿击碎。
只听到咔嚓一声的骨骼碎裂的声印,伴随着林清远凄惨的叫声,以及江妙面无表情的冷漠,让人愈发觉得此处便是修罗现场。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挺能逼逼的吗?我看你这会儿怎么给我逼逼出花?!
能把江妙逼的说脏字也算是林清远的本事了,可这会儿林清远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凭你那智商,放个假货在我身边,真以为我是你这种蠢货,干尽了买椟还珠,把珍珠当鱼目的蠢事?!
林清远这会是又疼又懊悔,他可不是把珍珠当鱼目了?
要是当时他打心眼里重视起了温笑,温笑好好的嫁进他淮侯府,他现在身体指不定多健康的!
再加上当时温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不过一个戏子为正妻,她还能压得住自己在外面那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了?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就在江妙下一次举起桌子腿的时候,林清远彻底慌了。
他不顾自己碎裂的腿骨,直接以手撑地,狠狠的给江妙磕着头,他怕了,他彻底怕了!
他后悔招惹江妙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温笑这次为自己找的人,竟是如此的可怕。
他要温笑是来续命的,可是招惹上镇安侯这个煞星之后,还续命?他别英年早逝,便已经是老天恩赐了。
镇安侯求您饶我一命,饶我一命!此次,此次我能做下这事,实在,实在是因为令夫人与与我有不解之缘!
唯有与令夫人在一起,我的身体才能康健几分,您,您一个健康人的,当然不能理解我们这些病人!
林清远磕的额头是血,哭得涕泗横流,一脸狼狈地给江妙解释着。
江妙冷笑:
我为什么要理解你?生病找太医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把你那些手段使在不该使的人身上?真不怕我折了你的爪子?!
林清远以前是不怕的,可是这会儿被江妙几桌子腿抡下来之后,所有的胆子都被他给吓没了。
他害怕眼前这个镇安侯,怕他那锐利如刀的眼神,怕他手里堪比利剑的桌子腿。
如果镇安侯拔出她腰间的长剑,那么自己下一秒是不是要成为一个失去双腿的废人了?
嗯很有可能还有第三条腿也没了。
林清远这么一想,然后整个人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即便是江妙怼了这么一通,可他还是一个字都不敢辩驳。
江妙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收起了桌子腿,又细细打量了林清远一番随后脸色愈发的冰冷。
你的生辰八字,除了你的家人还有谁知道?
古人向来对自己的生辰八字极为的看重,除了出生之后由父母记下后压箱底,之后也就只有等到成亲合八字时再拿出来。
而林清远听了江妙这话,拼命的在脑子里思索着答案,方才在温笑面前那副病弱贵公子的模样,早已经碎了一地。
看他冥思苦想,江妙将桌子腿丢到一旁,缓步走到床边,将温笑扶起,靠着自己等着林清远的答案。
林清远也没有想到刚才还任自己鱼肉的温笑,这会儿不过须臾时间便已经和自己对掉了位置,他心里又悔又恨,但是脸上却不敢泄露分毫。
不,不敢相瞒镇安侯,我的生辰八字除了家父家母之外,也,也就只有我幼时病重,当初家母病急乱投医时,求国师为我批命才拿出来过!
江妙这会儿终于将所有的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是了,他想起自己一直忽视的是什么,是国师!
在晋朝帝未曾登位之前,国号为四象,对于国师分外的尊崇。
而彼时国师的神权与皇权并重,也就只有在晋朝帝即位这两年后,国师府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可一个国师若能做到神权与皇权并重,便足以想象他身负何其大的本事。
而林清远身上,便有一条类似于修仙小说中所写的主仆契约。
江妙虽不知这种契约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但只需要看到那契约泛着的黑气便知绝非正常法术。
而这一则契约,最大的特点便是对温笑无害,却需要林清远贡献出自己的寿命维持。
唯一破解之法,便是温笑与林清远正式结为夫妻,二人命运相连,气运共享,届时属于林清远的寿命也还回来,而温笑的气运也会随着这个契约灌输到林清远的身上。
而这,只怕才是那个国师真真正正的目的!
林清远这会儿已经彻底麻爪了,机械的给江妙磕着头。
江妙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停,不知过了多久江妙才抬了抬手,让暗卫将他带下去了,只留下温笑和江妙两个人在原地。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温笑对于这事儿还是有些迷糊,可江妙却已经将这些事理的透透的,只是她在犹豫这些事要不要告诉温笑。
江妙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将契约一事告诉了温笑,温笑听了之后只觉得荒谬至极。
可是当初林清远病重之时,和我并无交集,那时候我应该还是一个才几岁的小女孩呢!
江妙看了一眼,穿着艳红嫁衣的温笑,心头一刺,直接让暗卫去买了新的衣裳,然后这才说:
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大气者,而大气运者得天相佑,但又惹人觊觎。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浑身冒着金光的大宝贝,你说说谁看到这么一个没有人保护的大宝贝流落在外会不动心?
温笑: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把人都听得脸红了!
温笑有些僵硬的别过了脸,而这会儿江妙失而复得,又强硬地将温笑的头压回了自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