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总是瞒着她的。
“……您还记得我在医院里那段日子吗？”
顾母迟疑着点头。
“其实那段日子，我认了个师父。”顾酒歌尽量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解释，“就是那种会一些特别本事的师父。”
顾母嘴唇颤抖，眼睛在女儿脸上仔仔细细的寻回。
“师父？特别本事？像刚才那个人那样？”
能变成烟雾，还能飞的那种？
顾母半点喜悦都感受不到，有的只是害怕。
她是个普通人，对女儿的愿望停留在希望她一生平安顺遂这种事情上。
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什么特异功能。
能力越大的人责任越大。
顾母眼眶泛红，今天这一出，是真的吓着她了。
顾酒歌摸了摸她的脸，将她的眼泪抹掉，很认真的说道，“是，我的师傅很厉害，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个普通人了，我的身边充斥着过去的我从未想过的刺激和精彩。”
“我喜欢现在的人生。”
顾母沉默了很久，脊背突然弯了下来，就像是一瞬间被抽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她摆了摆手，跌坐在沙发上，语气无力，“你现在大了，我管不了你了，我只希望，你能够记得，自己还有个妈妈。”
顾酒歌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这样难过。
她缓缓的蹲在母亲身前，望着她的眼睛，脸上是迷茫和懵懂。可是眉眼间，却分明又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锋利。
顾母抿了抿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勾出一个笑容，“别怕，不管你到哪里，做什么，妈妈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