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所住的房间一片凌乱,床褥上遍是血迹,窗帘如招魂幡般晃动着,显得诡异连连,而这个房间的主人却已不知去向。
手电筒的光芒十分有限,照的这狭窄房间更显诡异,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有些发毛,这半夜三更的,这女人也不见了,难道也出事了?
心知不妙赶忙退出房间,原地思索片刻,觉得事情有些诡异,这三个人不见了,显然不会只是巧合,肯定有人在捣鬼,那么那人在哪里?
王胖子的这间旅馆一共四层,或者说三层半更为妥当,一楼大厅休息室,储藏室,厨房等等服务性的房间,二楼三楼则分别有十六间房间,其中十五间是客房,一间是王胖子自己居住的,至于三楼上头,则是阁楼,连带着顶楼阳台,洗衣服的地方便在那里,我去过几次,有时候阳光好的时候晒晒太阳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现在他们去了哪里?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留在这旅馆。心知这样瞎想也是没有用的,不如一层一层查找上来。
这般想着,便心急火燎的下了楼,从服务台的抽屉里取出整幢楼的钥匙,这钥匙藏得不算隐蔽,但要是外人不知道的话,肯定想不到钥匙会藏在这里,要不是我跟王胖子关系好,他常常让我带班的话,我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首先来到门口,打开正大门出外看了看,屋外下着雨,冬天的雨淋在身上有点寒意,手拿手电,粗粗照了照外头,并没有什么异常,随即目光便停留在了地面之上。
就像是许多乡村旅馆那样,王胖子大门外的空地多是泥土地,并没有铺上水泥瓷砖之类的。而在我的手电筒照射下,我发现了一串脚印,一串高跟鞋的脚印,不过这脚印是往旅馆来的,而除此以外,却没有其他足迹,显然除了有人回来,并没有其他人从这里离开。
雨虽然不知道何时开始下的,但看外头的积水量,显然已下了有些时间,而从这里也可以确认,今晚并没有人离开。
那么……我转过身来,面对着这间黑幽幽的旅馆,那么所有人都还在这里,而那做下这一切事情的人也同样在这里……
将门重新锁好,我拿过门后的一根木棍,握在手中当做护身之物,开始一点一点的搜查起这个旅馆。
旅店不知道是停了电还是电闸烧了,黑压压一片,除了手中的手电外,便在没有其他光芒,这情景像极了那几天在黄泉村的光景,让我心中不由苦笑,直叹自己时运不济,想不到这样的情况又让自个遇到了。
一楼转了一圈,并未有所发现,或者说这乱糟糟的一切很难有所发现,王胖子孤家寡人一个,确实很少有兴致收拾东西,这不,每一个房间打开都是乱乱的,让我连查看的兴致都没了,只是粗粗检查了门窗,看看有没有几人的踪迹便离开了。
上了二楼,自左向右查起,前两间空空如也,没有问题,第三间便是我睡得那间,王胖子的血已经止住了,现在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也没了大碍,看见他额头的伤口,我心中满是疑惑,这伤究竟是怎么弄的,自己磕的?还是别人打的?由于先前心急,也没仔细查看,现在也不想打扰他休息,只是粗粗一看,便锁门离开。
第四间,也就是我的对面,便是沈芷静的房间,里头的东西收拾的十分整洁,墙边摆放着一个行李箱,她的行李大多都已经放入了箱中,床头柜上摆放着她前段时间买的新手机,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发现只有几个跟父母打的电话。
自从扑克联盟的追杀令取消之后,我们便又重见天日,不再是黑户口,至今还记得那天,当沈芷静买来手机,拨打了那个她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的样子,她听到父母的声音,泣不成声,软软的跪倒在地,那是喜悦的眼泪,我知道电话那头,两位老人也同样。
但现在,手机在这,人却不见了,被褥的温度是冷的,她离开很久了,而且我注意到,她换下来的衣服还放在边上的椅子上,这说明并非她主动离去,看来这旅店里有人抓走了她。
那么那人会是谁?石头?不可能,那傻小子没有理由抓她,而且已石头刚才的醉姿来看,他能否走直线还是问题。钟情?那就更不可能,她一个柔弱小姑娘,要想在不知不觉中带走沈芷静已是很困难,更何况五大三粗的石头,那没三四个彪形大汉,想动他还是先自个掂量掂量吧。
第五间房也就是我隔壁那间便是石头的房间,中间夹着上楼的楼梯,一走进石头的房间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按理说他喝的并不多,为何会有如此浓郁的酒气,这确也神奇。
石头没多少行李,还简单的放着,被褥凌乱,颇有我的风采,窗子大咧咧的开着,这是我将他搬进来时候开的,石头身子强壮,吹吹夜风也是完全没关系的,毕竟当年这小子可是在山里长大的,哪像在城里长大的人那么娇贵。
同样的没有发现,石头对面是王胖子的房间,东西比较多,毕竟几间房间里就数这间常年有人居住。
手电筒的光芒在屋内晃来晃去,忽明忽暗之下,使得整个房间都显得格外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