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这些钱连一公斤氧化钌都买不到，你觉得能派上多大的用场？”
这句话放在科研方面，同样是正确的。有钱不一定能够产生第一流的成果，但要出第一流的成果，必须有钱。
现在还是1982年，还不到全民经商的年代。在这个年代创业，有机会，也有挑战。
高凡深信，凭着自己对历史大势的了解，一定能够抓住机会，战胜挑战。他现在有一种很迫切的赚钱欲望，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消费，而是为了让杨凯、吴子贤这样的人能够拥有一个足以放飞梦想的舞台。
“但如果我手上有50万、500万，甚至5个亿呢？你觉得能够办成多少事？”
“你想赚5个亿？这就是你说的要点石成金？”杨凯哭笑不得。
杨凯沉默了。
“穷就意味着缺乏科研条件，而且无法提供良好的生活待遇，这怎么能让人安心做科研？
在风口上，猪也能迎风起飞，这就是高凡对市场经济的理解。
高凡知道杨凯所想。别说杨凯，即便是陈兴泉这种实际做过生意的人，也不敢相信高凡能够赚到“一个小目标”。
高凡接过他的话头说：“那不就是了。如果我送你一台pc机，你能够节省多少时间？你做出来的成果，军功章里岂不就有我的一半吗？”
“这个说法也不绝对，不过，总体来说是对的。”杨凯说。
杨凯深深地知道，光靠国家下拨的教育经费和科研经费，系里许多老师的科研都只能勉强维持。许多人空有一腔才华，却受制于条件，做不出什么像样的成果。
“你们专心去做科研，我负责给你们当后勤。”
大家都没有经历过市场经济，不知道市场能够产生出什么样的奇迹。
“你去试试吧。”杨凯点头了，“这件事，你别张扬。郑奶奶那边，我帮你打个掩护，她要问你的动向，我就说你天天在图书馆查资料。
高凡的自信，感染了杨凯，让他隐隐觉得，高凡的目标似乎并不是遥不可及的。
“咱们学校是国家的学校，老先生们的科研条件，是由国家来保障的。你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能力？
“你一年能够赚到5万块钱，对于个人来说，的确是一笔巨款，但相对于科研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多谢师兄。”高凡向杨凯作了个揖，“你放心，不管我有没有赚到钱，明年春节前，我一定送你一台全新的pc机。”
“期末考试之前，你一定要赶回来。只要你能够按时参加考试，学校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杨凯有心拒绝，可话又说不出口。一台pc机按人民币计算要7000元，他何德何能，凭什么接受这么昂贵的礼物。
可要说不接受，杨凯又真是舍不得。一台pc机，能够让他的科研插上翅膀，这样的事情，他怎么拒绝得了？
“如果你真的赚到大钱了，就照你说的办。不过，高凡，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科研的问题不是靠你一个人能够解决的。
“你如果发现不行，就赶紧回来吧，你的身份还是一个学生，回来好好学习，同样是为国家做贡献，明白吗？”杨凯规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