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点点头：“楚江跟我说过了。”
“宣传材料？”王兴龙诧异道，“你是说什么宣传材料？”
不会吧，这么好说话？
在此前，他们都是做好了准备要和高凡好好谈谈的，在他们看来，沧化公司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屈服，就算最后不得不答应把清洗剂卖给灵川，肯定也是要谈一些条件的。
这样尬聊了几分钟，梁栋泉才像是刚刚想起了正题，换了一副不经意的表情，对高凡问道：“高同学，我们请你到灵川来的目的，不知道小薛同志跟你讲了没有。”
高凡笑笑，说道：“我们有一套完整的操作规范，会随同清洗剂一道提供给使用单位。这其中包括了調配清洗液的方法、使用方法、不同污垢的处理方法等等。如果不按照我们规范做，清洗效果是会打折扣的。”
倒不是说劳动局没有能力请公安出面驱逐薛楚江这些外来者，而是一旦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沧化公司完全可以直接放弃灵川这个市场。他们自己吃不着，也不会让梁栋泉他们占到便宜。
“就是，就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的王兴龙赶紧附和。
“那么，不知道我们的要求，高同学有什么意见没有。”梁栋泉又问道。
高凡依然是点点头，说道：“没问题，我们开发这种化学清洗剂，本来也是为了帮广大待业青年创造就业机会的，给谁用都是一样的。”
直接抓人这种事情，说说也就罢了。人家待业青年出来找点事情做，你还真能让公安把人抓了？人家的背后也是有单位的，自己真的做得过头了，沧海化肥厂没能耐过来讨说法，人家不会让化工厅出面吗？
啥叫我一定要这样问？
王兴龙好悬没被高凡给气个跟头。
“我们的第一个条件是，所有使用我们提供的清洗剂开展化学清洗服务的单位或个人，必须严格按照我们的操作规范，保证清洗质量。如果我们接到用户单位投诉，称我们的清洗剂在实践上使用效果不佳，则我们将追究清洗机构的责任。”高凡说。
高凡说：“按照我们的规范，清洗人员要在所使用的工具上粘贴沧化科贸的标签。下一步我们还要考虑为清洗人员提供印有沧化科贸标志的工作服。
“……”
“这个完全没问题。而且，我们也会提倡各家单位严格遵照你们的规范，保证质量。”梁栋泉拍板道。
王兴龙吓唬薛楚江的时候，说可以把薛楚江他们赶出灵川。但这样的威胁，在现实中很可能是不起作用的。
梁栋泉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王兴龙一眼，心道这个老王也太沉不住气了，人家设个套，他就傻呵呵地钻进去了。
“不干胶的标签和质量保证卡，我们都已经在安排印刷，随后就会在提供清洗剂的时候一并提供。”
“这个没必要吧？”王兴龙面露不悦之色。
我们自己搞一个清洗公司，还要帮你们做宣传，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梁栋泉却是心念一动，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