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香甜多汁的大瓜
“潘总工，有人找你。”
水南省会碧田，水南省化工设备厂技术处。
总工程师潘越开完一个技术讨论会，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便有一名中年大妈推门进来向他报告。
这位大妈名叫桑丽，是技术处的副处长。技术方面，据说她早年还是懂一些的，现在就啥都不会了。她在技术处主要负责跑腿打杂，顺便抓抓计划生育啥的。
“哦，你带他进来吧。”潘越漫不经心地应道。
水化设是个2000多人的大企业，但这个年代里企业领导的架子不像后世那么大，即便是个普通工人要见潘越，也是可以直接推门就进来的。
桑丽说有人找，应当是指厂外来的人，潘越也没必要去问来人是谁，反正见了面就知道了。
桑丽却没有马上去带人，而是带着几分神秘地提醒道：“潘总工，找你的人……是个小孩。”
“小孩，什么意思？”潘越诧异道。
后一句，他是冲着高凡问的，他还真的把高凡的名字给忘了，虽然两个月前在郑立农房间里的那次谈话他是印象深刻的。
潘越却是脸色乌黑，直接就来了一句：“你怎么还没回去？”
桑丽的耳朵立马就竖起来了，让人忍不住想给她喂根胡萝卜的那种。
“你要找我帮什么忙？”潘越问。
“老潘，你这就没劲了。水化设这么大的企业，加工个模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你想想，你是怎么当上这个总工的。”
“……”
桑丽识趣地退出了潘越的办公室，还非常体贴地替他关上了门。不过，她脸上春情荡漾，一看就是买了一车瓜急于要与人分享的模样。
前一世的高凡是在科研机构里工作的，搞科研的人，情商及格的不多，大多数都是潘越这种重症社恐，高凡也掌握了一些与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
看到桑丽离开，潘越用手指了指办公室的沙发，对高凡说道。
桑丽说访客是茂林来的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又特别点出潘越十几年前的茂林之行，其中的暗示就非常诛心了。
此外，他刚才把高凡的名字给忘了，这也是失礼的地方，是需要用其他言行来弥补的。
“你还是找其他厂子去做吧。”
人家在厂里呆了20多年，他是初来乍到，论群众基础，桑丽比他强得多。
“你坐吧。”
“我要加工一个模具，仁桥那边的小厂子做不出来，我估计水化设应当能做出来。”高凡说。
“我姓高，高凡。”高凡无奈地回答道。
桑丽除了不务正业以及喜欢传播点小道消息之外，也没啥别的劣迹，潘越抓不住她的把柄，也就没法对她怎么样。
高凡稍一错愕，立马就淡定了，老潘这人一向情商欠费，当初在郑立农面前都敢撂脸子，对自己出言不逊也不奇怪。
“要不你帮我介绍一家厂子？”
高凡直截了当地说道。
潘越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桑丽所指，脸瞬间就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