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天气突然变得闷热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水气,走在大街上就好像走进了桑拿浴室,连呼吸都显得十分的困难。
在这种桑拿天,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张小龙的扩张计划,也暂时停顿了下来。
张小龙取消了早上的晨练,到赵晓晓的办公室,看赵晓晓和盛仓造假信用卡。
日本人盛仓的工作态度很认真,他是不想被砍掉腿,在盛仓眼里,这些中国黑社会太狠毒,比他们的日本同行狠毒的多。
张小龙看了会,觉得无聊,就下楼看舞厅里的六个妹子排舞。
夜总会大厅内有中央空调,十分的清爽,负责看场子的马仔们都聚集在这里,上面的六个妹子一边扭,他们一边在下面叫好,叫喊的声音越大,台上的六个妹子,扭得也越发卖力气了,真是六个爱现的丫头。
张小龙坐到吧台边,让调酒师调了一杯酒,边喝边看六个妹子排舞。
十点左右,海骡子打电话过来,说之前被抓的姚先的马仔都放了出来,其中一部分想给姚先报仇的,都被海骡子丢到海里去了,问剩下的人要怎么办。
全杀光是不可能的,五百多人,牵涉的太广,张小龙让海骡子把人收编,组成一个工程队,过几天赛车场开工,让他们去劳动改造。
电话对面的海骡子十分感激,张小龙一句话,海骡子就成了龙堂里势力最大的大哥,手下人数超过二千人,加上河西区的产业,他的身价到达了上千,这是海骡子做梦都没想过的好事,他原本心中的不愤,也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闷热的桑拿天,到了下午有了一些好转,海风带来了绵绵的细雨,也带来了一丝的清凉。
这时肥仔从门口跑了进来,慌张的说:“房东哥,不好了,老农被人打了。”
说话间,一个中年女人神色十分的慌张,搀扶这农应时走进来,农应时的额头还在流血,他一只手拿着的手机已经被碰烂了。
张小龙急忙走过来问:“老农,这是怎么回事。”
张小龙十分的恼怒,沿海公路统一才几天,他的主力还没离开,就有人出来闹事,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农应时说:“是小石头宋强的人,他们刚才闯进我家,说我是a市的叛徒,把我打了一顿。”
舞池内一下就骚动了起来,负责留守的马仔纷纷掏出家伙,要去给农应时报仇。
张小龙怒道:“都安静点,不是让你们有点纪律吗?明天让铁蛋给你们加训练两个小时。”
马仔们一下子就没声了。
张小龙眸子里浮现出一丝血丝,但没有发作,而是耐心的问:“老农,打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好好跟我说说。”
扶农应时进来的女人,是农应时的媳妇农婶,她代替农应时说:“是四个穿着一身蓝色劳动服的男人,其中一个还拿着枪,他们说是宋强的人,把我们家应时打了一顿,就走了,还说让房东哥您也小心一点。”
“就这些。”张小龙皱起眉头,光靠这些,也无法确定就是宋强的人。
现在张小龙的攻势迅猛,刚刚干掉了姚先,收服了茅骏驰,小石头宋强就是一个跑货运的头头,不会主动跟张小龙对抗,到是毒枭双益很可能出来搞事。
农婶说:“他们四个人是开车来的,我看了,是一辆在码头上拉鱼的三轮车,脏兮兮的没有牌照。”
“房东哥,宋强的主业就是运输,他名下有很多快报废的车辆,肯定是他的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农应时擦了一把眼泪,他窝囊惯了,一点没有大哥的气势。
这时,王小飞、陈铁、南勇也从楼上下来,问明白情况时候,三人都十分的愤怒。
南勇入伙没多久,还没有作为,便主动请缨说:“房东哥,我带人去灭了宋强,给老农出气。”
张小龙摇摇头说:“别急,我觉得这事有古怪。”
张小龙、王小飞和陈铁三人交换了一下颜色,决定暂时不要行动。
张小龙打电话找到茅骏驰,让他联系小石头宋强,叫宋强天黑前给个交代,不然就带人灭了他。
…………
茅骏驰马上打电话找宋强询问。
宋强哭喊的说:“不是我干的啊,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现在张小龙风头正劲,宋强躲还来不及,那里会故意招惹。
茅骏驰可不管这些,他以为张小龙想找借口收拾宋强,在电话里说:“宋强,你最好掂量一下,最近溺水的人不少,在多一个也没关系。”
所谓溺水,就是被丢进海去了,茅骏驰说完就挂了电话。
宋强对着电话喊了几声,才发现茅骏驰挂了电话,他又往回重拨,茅骏驰根本就不接,他要再等一会,让宋强主动投降。
“完了,死定了。”宋强心头一紧,仿佛已经被丢进海湾。
不行,我的逃,不能再呆在a市了。
宋强清楚自身的实力,他手下的二百多人都是司机和搬运工,都是挣辛苦钱养家的人,平时站出来撑场面还行,真要发生火拼,没有几个能指望上的。
宋强正在收拾包裹,五个穿着蓝色劳动服的男人走进他的房间,领头的男人皮肤黝黑,脸上有一刀深深的刀疤,其余四人都恭恭敬敬的跟在其身后,正是打农应时的四个人。
“出去,没看到我还忙着呢?”宋强头也不抬,就想赶快收拾东西跑路。
“宋老板,你这是要逃跑吗?”领头的男人说话时带着辽宁口音。
“我也是为你们好,等我跑了,你们就去投靠茅骏驰,应该能保住一份工作,养家糊口没问题。”宋强用力关上皮箱,拎起来准备走,发现情况不对,他不认识屋里的这些人,门也被堵住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宋强退了一步,一股不安感涌上来。
领头的男人掏出枪,指着宋强笑着说:“江湖上的朋友叫我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