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龙堂都在备战,可等了快十天了,雷人帮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说要帮助调停的毒蛇,也一点消息都没有。
张小龙处于无比纳闷中。
沈阳郊区陈四的豪宅内,大厅的柱子上绑着两个人,一个是岳经秋,一个是毒蛇。
朝阳似火,晚霞满天,把冰雪覆盖的大地染成一片鲜红。陈四拎着鞭子,使劲抽在岳经秋身上,脸色气的通红,抽完还不解气,喝了几口酒,在抽。
岳经秋本是陈四的一个姘头,年纪大了便失宠了,可陈四不要的女人,别人也不敢要,给四也戴绿帽子,纯粹是在找死。岳经秋不堪寂寞,干脆把*发泄的武力上,她仗着陈四做靠山,敢打敢拼,占据了关外三层的毒品市场,还经常把毒品偷运到韩国和俄罗斯。
陈四本来挺看好她的,但这次岳经秋做事太没分寸,在陈四要南下攻打龙堂的时刻,竟然受毒蛇鼓动,抢了义帮的一批货,造成雷人帮与义的对立,陈四讨伐龙堂的计划,也被迫停顿了下来。
义帮的地盘离辽宁太远,魏丹丹没有贸然派人北上,而是出动船团,在海上追杀陈四名下的豪华赌船。
义帮的战法很明确,不求占领赌船,只要发现目标就一头撞上去。虽然造成的伤害不大,却给参赌的赌客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几次下来,就没人敢到陈四的赌船上赌博了。
船不像陆地上的建筑物,就算停在海里,也是每天要花钱的。眼看日进斗金的生意变成赔本买卖,陈四怎能不愤慨。
与陈四较好的吕伦到上海调解,魏丹丹提出的要求是,交出岳经秋和毒蛇,把陈四名下的赌船东龙号赔偿给义帮。
这个要求,连吕伦都不会答应,更何况是陈四。
不管把人交出去,还是赔上一艘船,都是严重的面子问题,混黑帮的如果丢光了面子,离死也就不远了。
”要打便打。”陈四吼叫的厉害,确不敢真的动手。
雷人帮与义帮的实力不相上下,本来不怕开战,但中间夹着一个龙堂,如果打起来,张小龙绝对绑着义帮。
而张小龙身后的侯军,虽然不会公开帮忙,支援点武器还是有可能的。
一开战,就可能是一对三,如果刘小东和黄孟趁机进攻,陈四离死也不远了。
总体来讲,岳经秋的一时贪财,把陈四陷入了尴尬的境地,陈四怎能不愤怒,他本就气在心里,毒蛇竟然主动找上门,希望调节雷人帮与龙堂的矛盾,实在是自不量力,才没说几句就把陈四激怒了。
陈四把两人捆在柱子上已经捆了五天,每天早晚,用鞭子打一次。
岳经秋苦苦哀求,陈四都没有手软。
傍晚时分,刘川赶到陈府,在他身后还跟着新兄弟南勇,貌似刘川对南勇还相当的信任。
一进门,刘川就拿出一部手机交给陈四,说:“四爷,三合会的蒋会长想跟您谈谈。”
“哦。”陈四接过电话,三合会的蒋会长面子还是要给的。
电话过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陈总,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
“托您老的福,最近过的很窝火啊!”陈四看了一眼被打得不成样子的毒蛇,声音尖利刺耳的说着:“蒋会长,你的马仔太不懂事了,我替你老好好教训了一下。”
三合会会长蒋总统,名字相当的雷人,据说是蒋家亲戚的亲戚的二叔家的邻居的表亲,反正就是跟历史上的蒋总统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人的一生堪称传奇,他是父母都是渔民,没什么文化,才会给他起名叫蒋总统。老蒋十五岁跟父亲出海做了渔夫,二十岁有了自己的渔船,二十一岁开始搞走私,二十二岁就敢到越南偷运非法劳工,二十五岁加入三合会,二十六岁成为香主,三十岁就成为堂主,三十五岁成为三合会会长至今。
在黑道上,被誉为不老常青树。
“陈总,毒蛇做的是没有分寸,你帮我教训他一顿,也是为了他好,让他以后长长脑子,不要随着性子乱来。”蒋总统没反驳一句,反倒谴责起毒蛇来。
在蒋总统看来,说几句软化不丢人,他混迹江湖几十年,比他硬气,比他厉害的大哥多了,但比他活的久的人真不多。
对面说软化,陈四也不好在生气了,说道:“蒋会长,这事都是你的人挑唆的,您看该怎么办吧。”
蒋总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陈总,您对新4好有兴趣吗?”
陈四冷哼了一声,当初杨义辉被狙击,上海大乱,他还带人去上海逼宫,想把新4号的配方抢过来,结果被广山压着,没能成功。
新4号的价值,全世界黑帮都知道,他怎么会不想要。
但陈四又不能明说,蒋总统是个老狐狸,一不小心,就会被他设套骗了。
蒋总统再次说话时,又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我听说吕老板到义帮调停,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羞辱了一番,实在可气啊!”
陈四依然不说话,杨义辉一直不复出,义帮是魏丹丹在主事,龚怀乡辅助,在外人看来义帮已经再走下坡路,没人动手,是因为大家都在观望。
因为躲在幕后的杨义辉,比整天咋咋呼呼的杨义辉更可怕。
“陈总,如果集合雷人帮和三合会的力量,能否打垮义帮迫使他们交出新4号的配方。”蒋总统的声音很平和,一点不想在谈论杀人放火的事情。
陈四眼珠转了转说:“不够。”
蒋总统继续说着:“我想,您一定不会跟龙堂的张小龙和解,就不算这个新人了,如果在加上,韩国的奔雷帮,日本的山口组,俄罗斯的远东兄弟会,还有你的朋友徐保钧呢?能不能打垮义帮?”
“我听说,您的朋友克人帮的萨克,对新4号配方也很感兴趣。”蒋总统补充了一句。
陈四心动了。
…………
正在纳闷中张小龙,没有等待陈四的宣战,却等来了魏丹丹的电话。电话对面,弱弱的童音中,有些着丝丝的忧愁。
“坏人,听说你当官了,好玩吗?”
张小龙摸摸鼻子,看着满桌子的公文,如果没有任琼帮忙,他绝对做不完的。
“不怎么好玩。”张小龙实话实说,他问道:“小河豚,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吗?你又不打电话给人家,等我长大变成大美人,你会后悔的坏人。”魏丹丹的气鼓鼓的说着。
这个小丫头,十五岁生日刚过,不在张小龙的守备范围内,张小龙不是变态叔叔,也不敢触犯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