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你手下的徐卫国,今天晚上可够折腾的。你知道吗?”
吕伦走进门就问道,要知道他今天晚上都差点挂掉,一路过来他也了解了不少情况,据说今晚的事是徐卫国策划的,目的是为了救船上的关忘,显然徐卫国的计划是成功了,但确得罪了全登州的大哥。
如果徐卫国坚持不住,很可能一夜之间被灭,陈四将借此从新占领登州。
可仗打了一阵了,攻击徐卫国总部的地方大哥,反倒被人端了总部,谁折腾的欢实,谁就要倒霉,已经有四位大哥的本部被端了。
现在要是有人说张小龙事先不知情,吕伦说死都不会相信,这么大的行动,可不是小小的徐卫国能够策划的。
“吕老,我这是刚到登州,怎么会知道呢?徐卫国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打电话也不接,我还想问呢?”
吕伦对张小龙的回答有点不高兴,张小龙明显是在敷衍他,他要不是看到局势混乱,才不会来见张小龙呢。
吕伦也知道,张小龙不承认,肯定是有他的想法。
“小龙,我是希望你约束一下你的手下,不要做的太过分了,他这么干,不是把整个登州往陈四怀里推吗?你看看外面,现在登州黑道,都在围攻你手下徐卫国的总部,还有更多的人在趁火打劫。登州整个都乱套了。”
吕伦语气中满是担忧,好像是完全站在张小龙这边的。
张小龙才不会相信这个奸商,他们的关系建立在利益基础上,张小龙觉得,他展现的实力越强,吕伦反倒越会站在他这一边。
“嗯,吕老说的对,卫国是有点太折腾了,我在打电话问问。”
张小龙说完,拨通了电话,徐卫国马上就接了,张小龙问道:“卫国,你总部那边怎么样了?敌人有没有撤退啊!”
徐卫国听到张小龙的问话后,说道:“撤的差不多了,最大的几股人都撤了,剩下的还在观望,已经没有人发动攻击了。”
“我知道了,叫兄弟们小心一点,陈四的人还没动呢?”
“知道了,房东哥。”
张小龙挂上电话对吕伦说:“吕老,就是这么个事,卫国说现在已经不大了,我想他们站到天亮也应该能消停了吧。让你老受惊真是过意不去,等明天我见到卫国一定好好说他,太不像话了。”
吕伦叹了口气,知道张小龙实在敷衍他。
吕伦眉头一皱,不能发作,他缓了缓心神,说道:“小龙,关忘你也救出来了,想你们这么打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吕老,您真是慈悲为怀,我刚爬上来才几天,当初您让赌船的股份给我,已经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我知道您是来调停的,陈四什么意思,您就说吧。”
张小龙亲自倒了杯红酒给吕伦,说话十分的客气。
不管吕伦要说什么,张小龙不想跟他谈外面的事情,让他们打去吧,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混乱的夜晚。
张小龙把五十元买的盘子拿过来,说道:“吕老,我从一个藏家手里买了个盘子,您老财大气粗,对古董肯定了解,帮我长长眼。”
吕伦摆手道:“古董这玩意,我也是个外行。”
“您先看看。”张小龙把二百元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五十元的盘子,给吕伦看。
吕伦接过盘子,开始并不上心,拿到手中还没仔细看,不过他很快发现,这个盘子的花纹不错,质地不错,包浆也不错。
“不会是真的吗?”吕伦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号的放大镜仔细的看着。
像吕伦这样的商界大佬,爱好都十分的广泛,古董、玉石、名人字画都有所涉猎,不管爱好什么,最终的目的是展示自己的财富。
吕伦也研究过古董,买过许多的假货,也有很多的真货,时间长了眼光培养的很不错。他原本以为张小龙的盘子肯定是假的,像张小龙这样的新人,是最容易被骗的,可仔细看过之后,他发现这个盘子竟然是真的。
虽然只是民窑的物件,可也是难得的珍品。
“小龙,你这个盘子,是多钱收的。”
“五……”张小龙差点脱口而出,说是五十收的,他笑了笑说道:“这个不好说,我还没给人钱呢,我本来打算找个行家看看再说。”
“小龙,老哥哥喜欢这东西,你能不能割爱让给我啊!”
“这个……”张小龙露出犹豫的表情,这是他花五十元买的,要是当真东西卖给吕伦,他以后要是发现是假的,会不会忌恨我啊!
看张小龙犹豫,吕伦怕张小龙不肯让出,他伸出五根手指说道:“我出五百万买这个盘子,你帮我带个话,这个盘子就是送到拍卖行,拍卖后去除手续费,还不一定有五千万,我可是出大价了。”
张小龙咽了咽口水,五十元这会就变成五百万了,一下子翻了十万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捡漏。
“这破玩意真值这么多钱?”张小龙鄙夷的问道。
吕伦点点头说:“值这个价钱。”
“吕老,这玩意要是假的怎么办,我看还是找个专家看看吧。”张小龙小心的提醒道,这价钱翻的太多,张小龙也有点心虚。
吕伦也觉得应该小心一点,他说道:“红珊瑚号上的鉴定师就在隔壁,我请他过来看看。”
在赌船上什么人赌博的人,一旦疯狂起来,经常那些贵重物品做抵抗,就是为了继续赌一把。
所以吕伦在赌船上养了位古玩珠宝鉴定专家,如果有人拿出这类物件要抵押或者变卖兑换筹码,赌船也是接受的。
只是赌船上给出的抵押价,要比市价低上许多。
过了有五六分钟左右,一个年龄在六十岁出头模样的干瘦老头走进了赌厅,当他看到吕伦手中的盘子,眼睛一亮,没等招呼,就快步走到桌前,捧起盘子仔细的观看起来。
“这个盘子,真的假的……”
张小龙问了句,老头根本没搭理他,而是继续仔细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