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哥喂?”
顾西瓯眸底似是平静无波,心底却有如惊涛翻滚,直勾勾地看着裴成佑,半天没有伸出手来。
卧室内,空气有瞬间的沉滞,顾西瓯不适的脸带着些无力的苍白,明澈的眸底,亮光一闪而过,又转为沉寂的幽深,而后,抿了抿嘴,“你就是用这招把女人骗上床的?”
“丫头,哥用得着这招吗?你要是感动了,就直说,哥可不喜欢心口不一的丫头。”
裴成佑一愣,随即俊脸染上一层调侃的光,一脸狂妄地扬高了唇角,微眯的凤眸,邪肆地直盯着顾西瓯,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
这孩子,一定要这么别扭吗?都和她说了是第一次服侍女人了,她倒好,总有把人惹毛的本事。
“谁要你喜欢。”
顾西瓯瞥了得瑟的男人一眼,不承认地冷哼了一声,还是伸出手去接了那碗红糖水。
什么感动?
她只是不喜欢欠人,这副身体,若他真不要,她还定要给他不成?
“是吗?丫头,可是哥发现,哥好像有一点喜欢你了。”
裴成佑越发的邪佞,一脸兴味地逗弄着顾西瓯,如星辰般明亮的凤眸,泛出慵懒的笑意,伸手抓住顾西瓯另一只没有端碗的手,放在他的大掌中亲昵地包住。
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凉?
“我不是你的实验品。”
顾西瓯看着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不耐地翻了一个白眼,把碗里的红糖水全数咽下,这才擦了擦嘴角,吐出漫不经心的嘲讽。
这种男人,玩女人无数,又岂会有什么真心?
他逗弄她,纯粹是把她当成实验室的小白鼠而已,因为新鲜,所以有趣。
“呵,丫头,哥也不是老学究,哥不喜欢解剖尸体,哥只喜欢探索人体。”
裴成佑哈哈一笑,把碗接过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就躺到顾西瓯的身侧,温热的大掌,放在她的小腹,霸道而张狂的力量,丝毫不允许人拒绝。
顾西瓯没有动,她知道,被这种男人感兴趣,不是言语可以对付的。
嗯,这丫头,和他同床共枕,竟能处变不惊,还真是够胆量的!
暖灯下,裴成佑的笑容愉悦而妖孽,伸手关掉了床头灯,把顾西瓯的身体,在黑暗中全数纳入了他的羽翼之下。
转眼,到了凌晨。
顾西瓯习惯地睁开眼睛,身旁的男人还在呼呼大睡,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后,带来一丝异样的温暖。
她没有回头,只是拉开那只围在她腰间的大手,淡漠而从容地去了浴室。
昨夜,她只起来一次,尽管是二点多才睡,但她的量大,若不更换卫生巾,是熬不了那么久的,而不知为何,是不是他所带来的炙热之故,昨晚的腹痛,竟似轻了许多。
“没良心的丫头。”
浴室的门“砰……”地关上,床上的裴成佑倏地睁开了邪肆而慵懒的眸,揉了揉那只用来作抱枕的胳膊后,低咒一声也翻身下了床。
顾西瓯的生物钟,是很准时的,每天清晨都有固定的卫生习惯,所以,当她解决完生理需要,拾掇好自己走出浴室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