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钰现在的心情很差。
这是孟西夷的第一个念头。
她的手腕生疼,让她感觉到这和之前每一次不同,他似乎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准备对他图谋不轨的恶人。
雨伞在挣扎中掉落在地上,孟西夷的衣服很快被淋湿。雨滴砸得她快睁不开眼,她条件反射地慌神,在他手底下想逃脱。
盛钰轻轻松松把她禁锢在身前,一双眼不太清明,沉声问她:“你想干什么?”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这么晚才回。”
“只是想看看,还是有别的想法?”
孟西夷能察觉出他状态的不对劲,声线弱了几分,“你喝多了。”
盛钰眼睛盯着她,握着她的手臂把她扯进门,他的身上同样淋了雨。
孟西夷重复道:“你喝多了,盛钰。”
“我挺清醒的,”盛钰说:“你等着我不就是在想这个吗?”
他的语气很是讥讽,眸底浓黑,似乎很认真,孟西夷跟他对视上,却觉得这都是假象。
她摇摇头,“你先放开我。”
出乎意料的,盛钰这次放开了她。
两人的衣服都湿哒哒的,尤其是孟西夷,几乎没有干得地方的。她得到自由,和盛钰保持些许距离。
盛钰垂下手,说:“你自己选。”
简单的四个字,仿佛包含了可以无限延展出的内容。
孟西夷在无声中品味到他的意思,有些掩藏在沉默中的引//诱。
实话实说,孟西夷在这一瞬并没有坚定地得出一个答案。
她现在的心里很乱。
就是这短暂的无言,让盛钰反手关上房门,他走上前一步,揽过孟西夷的后颈,把她捞回到自己面前。
他手心都是湿的,将孟西夷的脸看了遍,“淋湿成这样,真可怜。”
孟西夷呼吸一滞,下一秒被他抱起来,后背抵到墙上。
血液在燃烧、在沸腾,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