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孟西夷都不配合。
她一向对这些事看得开也放得开,但是今天就是感觉很不好。
盛钰倒也没像以往那么凶,顾及着她在生病,很快从浴室转移到床上去。
孟西夷头发还是湿的,盛钰怕她病得严重了,特意拿了吹风机过来给她吹头发。
她的头发长且多,每次吹干都有点麻烦。
盛钰站在床边,心情较刚来那时候好多了,给她吹头发的过程里都很有耐心。
而孟西夷自始至终都抱着膝盖坐着,不声不响,此时此刻她真的很困很困很想睡觉了。
好不容易熬到吹风机的噪音停下,盛钰又从身后抱上来。
他亲了亲孟西夷的颈侧,孟西夷闭了下眼睛偏头看向另一边,躲避的意思很明显。
盛钰停顿了下,顺着她的头发,慢慢悠悠地问:“就这么排斥我了?”
孟西夷听出他有些情绪在里面,但她现在不想想那么多了。
挣开盛钰的手臂,她捞起被子躺下去,“我不觉得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翻个身,背对着盛钰。
温度再次冷却下来,衣服布料和床单之间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是盛钰从床上起来了。
盛钰身上套着浴袍,头发还在滴水,他毫无耐心地把额前的碎发捋上去,眼里印着孟西夷冷淡的背影。他道:“那你说要怎么样?”
这话的语气算不上冷,但可以说很不耐烦。
几分钟前还在仔细给孟西夷吹头发,再看她一晚上给的反应,这一番对比,他心里更不爽快。
孟西夷闭着眼睛,身心都只想安静一会儿。
乍一听盛钰说的话,她难免产生短暂的委屈。因为这样,她更不想说话了。
来盛京前说得好好的,幸亏不是她主动要求来了之后要盛钰为她做什么,否则她现在连气都找不到人撒。
沉默的时间过长,得不到回应,盛钰索性也没再讲话。
孟西夷听到他换衣服的动静,不一会儿房门开了,又关上,知道他这是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孟西夷锤了下床,深深吸了一口气,被气得不轻。
自暴自弃地蒙上被子,睡到第二天上午她才自然醒。
手机里有几条消息,有原叙的,问她今天去不去参加陈言书的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