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乐被她紧紧抱住。
他还以为她要哭,结果并没有。
她的脸埋在他怀里,发出的声音都是闷闷的:“哪也没去,他昨天回去了。”
“为什么,你们不是约好了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
季明乐顺顺她的毛,关上门,“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孟西夷站好了,说:“还能怎么想,不是早晚有这一天吗?”
不过她向来难以接受决定好的事临时出现变故,会让她有被欺骗的感受,所以她昨天一天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今天也不是说不在意了,只能说有所消化。
季明乐作为一个不了解具体情况的人,体会不到她内心的想法。
他只说:“你别想太多,他还会为了学校的事回海城。”
“但不会回我们这了。”孟西夷活动下僵硬的脖子,自言自语地说:“不过没关系,都可以接受。”
“真没事?”
孟西夷再三强调,“我就是生气,没别的事。”
确实如此,所以她之后还接着去上班。
只是她从不联系盛钰,盛钰偶尔给她发的消息、打的电话,她也一律无视。
她承认她在没有自知之明地与盛钰较劲,可是除了这个,她似乎做不了别的。
接下来的时间,对孟西夷来说,恢复了她前十几年平静的日子,麻木重复地过一天天。
有几次她在家里吃饭,何玉和孟华东聊到空下来的房子,说盛钰给清了房租。
孟华东还会看孟西夷的反应,孟西夷知道他在看,她挑着碗里的米,淡定如常。
她看得出孟华东有时候想找机会跟她说什么,估摸着是盛钰的事,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他不提,孟西夷就当不知道。
大概过去五天?一周?平淡到孟西夷根本分不清楚到底多久。她在上早班打瞌睡,老板从休息室出来,举着手机找她。
孟西夷一脸疑惑,老板把手机塞给她:“找你的。”
她更不解了,迟疑地接过来,眼睛还盯着老板,“喂”了一声。
“是我。”
盛钰的声音。
孟西夷一下坐直了,把手机拿远了点,老板还很热切地让她接。
“什么事?”
“我后天去海城,”盛钰知道她在生气,又联系不上,只能用这个方法了,“市里,为了学校的事儿。”
孟西夷的眉心细微地蹙了下,“哦,怎么了?”
盛钰好脾气地说:“你没理我。”
“不想理,忙着上班。”
“我和你解释了。”
孟西夷静了好几天的心情一下起了波澜,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很用力,却笑着说,“你想多了,你走了就走了,我又不是接受不了。你不是提醒过我会有这一天?所以我早如你所愿地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