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们的角度来讲也很正常,他们不知道那台相机对你的意义,”盛钰摸摸她的头,说:“所以这样下去没多大必要,最后就你一个人这么生气。”
孟西夷没有躲,但依旧不认可他的意思。
甚至于她觉得他太冷静太理智,说白了就是保持着太中立的位置,不想随着她去说陈言书或者钟棋什么。或许说,他不愿意。
究竟是哪一点,孟西夷懒得去追究了。
认为她一根筋也好,不懂进退也好,这件事上哪里有她的不对?
孟西夷梗着脖子,道:“说到底,要不是你告诉他们我们来这,他们会跟来吗?还会有这事吗?”
盛钰收回了手,“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是,但既然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想忍着了。你出于什么目的就不说了,他们是你的朋友,他们怎么看我你不清楚吗?就是这样你还是当没什么,那为什么换做是我挑剔他们就不行了?何况我还是有理的一方。”
她越讲越委屈,对盛钰的意见也就越大。
平时她不爱说这些,可是憋在心里久了不找个倾泻口,她心里不舒坦,找到机会了便一贯说出来。
而盛钰不能理解。他要是真像她说的,只站在钟棋那一边,他就不会来找她,不会和她说那些话了。
于是他说:“他们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不用闹成这样。”
“好,你别说了,反正我们下午就回去了,我也会回海城去。你可以告诉他们别管我,毕竟以后也见不着了。”
孟西夷说着,下床赶他出去。
照原定计划孟西夷和温听许下午回去,她等时间到了,直接回温听许的车上。温听许还在那边说话,这一两天都没睡好,孟西夷蒙着头闭上眼,不管外面的情况。
和温听许相处孟西夷还是平常心,主要温听许也不提其他的,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回去后孟西夷收到一笔来自盛钰的钱。
一万整,他说是替陈言书转给她的。
孟西夷收了留下一千,剩下的又全部转回给他。
回海城的机票她提前买好了,在填报完志愿后。
去机场还是温听许送的。
盛钰对此不知情,他能知道还是原叙问他去不去送她一下。
这两天除了有转账的消息,孟西夷压根没跟他讲过话,同样没告诉他她今天会离开盛京。
盛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原叙:不去。
回到下沙里后,孟西夷的生活算是稳定下来,开始专心研究现在的短视频平台。虽然相机不能用了,好在她手机里还保存着一些照片视频。套上平台热门的音乐,加以剪辑制作。
温听许在得知她在做这个之后,还把那天在海边看日出时拍她的照片发给她。
孟西夷便开始自己露脸。
漂亮的人数不清,各有各的讨喜之处。在如今这种只是漂亮的脸蛋便能吸取关注和流量的便捷平台,孟西夷本着发了也不吃亏,万一能收到成效的心态,注册了几个分享平台,发些录制的小视频或照片。
七月上旬,孟西夷收到她心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下沙里的公示栏上贴着大红色的纸,上面罗列着今年考上大学的学生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