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自从跟着一起走后, 就一直跟田老太走在一起,也回头瞅了眼跟着笑了。
说来真是缘分,她们俩贼对脾气,不是说性子像, 而是三观差不多。
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般,只走了这么半天时间, 两人都有种失散了多年的姐妹重逢般那感觉。
严母朝田老太竖起大拇指:“我瞅着三郞向宝儿要的糕点, 起初我还以为是三郞自个饿了呢, 老姐姐你教得好。”
那糕点她认得, 庞员外家独有的, 是庞夫人娘家的独家点心,贵安偶尔也会带些回来给小小解馋。
“三郞这孩子指缝忒大,教过也凶过,他爹还动手打过,就是改不了。”田老太也很无奈。
严母笑道:“老姐姐,不是我说,我倒觉得没啥,我家小小有时也这样,但凡有个吃的她就往外拿。
一开始我也生气,谁家里日子都不好过不是。
可有一次,小小在外面摔了一跤,我当时在庞员外家做活, 小小她爹又在衙门当职, 那几个小孩愣是又是背又是扛的,把我小小给弄去了医馆。
后来我再没管过小小这点。
我是这样想的,吃点东西, 用点东西,不大的事。里面只要有一个孩子对我家小小真心实意,关键时候能这样拉一把,那就值了。
要那种白眼狠的,也是给孩子教训。”
田老太一想,还真挺有道理。
且三郞也不是那真不知事的人,大家伙东西被风刮走那阵,只能吃草的那几家中就有三郞平时玩的好的孩子,三郞也没将家里馒头拿出来分过。
他懂得啥时候能分享啥时候不能。
“老妹子你说的对,我不骂他,他别丢了分寸就成。”
严母手里的活计不停,笑着白了她一眼,“你这是想嫉妒我是不是,你家孩子都聪明着,可丢不了。”
不像她家小小,愣生生的就一棒槌。
严母本不用缝这些,是主动向田老太要了针线和布过来帮着老祈家缝,也只限帮老祈家。
她儿子昨晚就和她说了,这一伙的人,最值得深交的就是老祈家这一家人,富不富人是次要,重要的是他们厚道,重情意。
人的将来谁说的准,今天是要饭的,也许改明儿人就封候或为将相了,一起得换命般的一起走,得看的不那些外头虚的,是这人是啥样。
天已经接近正午,烈日当空而下的照着大地,可并不是太热,反而吹来的微风中还带着丝凉气。
祈康安朝后大喊,“原地休息喽。”
现在他们早已经练出来了,祈康安的话音一落,隔着几户后又一汉子立马接着话的朝后喊:“原地休息啦。”
接着又是隔着几户后另一汉子接着往后传话,呼吸间整支队伍就都收到了原地休息的信号。
都有现成干粮,不用开锅造饭。
腿着走又是半天,还有那些推车的汉子们,队伍依旧是累得一停就原地又坐又躺。
不过妇人们基本的手都没停,就是坐下休息,依旧在穿针引线着。
祈康安走到下马正去抱祈宝儿的祈老头面前,“爹,我啥感觉这气候不太对,不是说通城旱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