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鹿扶起慕容文琦,天鶴亲自喂,梁劲博,陈启福围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慕容文琦,神情专注,紧张而又期盼。
墨九慕斜靠塌椅,左手托腮,右手执杯轻晃,眼睑低垂,看着杯中茶水荡漾浮盈,不知在想着什么。
“醒了,醒了……”陈启福一手抓住身旁梁劲博的胳膊,激动万分,那粗矿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诶,诶,你松手,我看到了,要你多嘴。快松手,疼死了。”梁劲薄龇牙,拍打胳膊上的爪子,眼睛却盯着床上慕容文琦,一瞬不瞬,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慕容文琦苍白的脸上,睫毛轻颤下缓缓睁开了眼,环顾四周,看到一张张惊熟悉的脸,最终停在了天鶴处,“天鶴,是你救了我……谢谢。”
“慕容将军不用客气。”天鶴看到慕容文琦清醒过来比什么都开心,这证明古药方确实有效,而经过这次实验,他的医药之路又宽广了。
慕容文琦笑了笑,忽然又想到什么,撑起身子向外张望,“你来了,那……”
金鹿在旁赶紧帮着扶起他家主子,那枕头垫着靠坐,而梁劲博很有眼色,扯着呆头呆脑杵在床前的陈启福让开位置,来到了一旁床脚。
视线开阔,慕容文琦一下看到了不远处的墨九慕,神色惊喜若狂,激动不已了,“阿漠……”
墨九慕抬头,平淡的脸上依旧如此,比起慕容文琦的激动,他就显得更加冷漠了。
“阿漠,你来了……又五年了,你还好吗?”慕容文琦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最普通的问候。
墨九慕起身,走到了床前,看着他依然廖白的脸色道:“很好。你醒了,我也该回了。天鶴,留在这里帮他调理好身子再回去。”不待他们多说,墨九慕就转身离开,身后慕容文琦的急促地呼唤挽留也没有使他的脚步滞留一分。
他,归心似箭……
“咳咳……阿漠……”慕容文琦面露苦笑,愁眉忧郁,仿佛有数不清的结,困扰着他。
“主子,主子,快喝口水。”听着主子破碎沙哑的声音,金鹿焦心不已。
“慕容将军放宽心,身子为重。”天鶴在床头坐下,为他搭脉复诊。
慕容文琦喝下一口水,缓了口气才道,“天鶴,谢谢,你家主子这几年过得还好吗?”正主走了,只能向他下属打听一下情况。
“主子一向都好,慕容将军不必挂念,你的身子余毒已经全部清除,只要再喝两贴药巩固一下就好。我这就去开单子。”天鶴不予多说,毕竟是主子的私事,扯开了话题起身离开床头。
慕容文琦又是苦笑,虽然受伤,但是能再见一次阿漠,他还是欣喜的,而且,阿漠也是一直关注他的吧,不然也不会他受伤了,他就来了……
这样一想,不禁笑开了,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份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