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学校大门,王守宽和李贵放下东西说,他们还得返回车站去接其他新生。水昜向他们道了谢后,几个女生又过来接他的东西了。从女生们的口中,水昜才知道王守宽是学生会主席。
她们问了水昜的名字后,又问了门口接待的老师,得知了水昜的寝室后,便和他弟弟把东西送去寝室了。
水昜照例站在校门前环顾了一下校园:大门座西朝东,北面是门卫室、热水房,南面是仓库和自行车棚;中间是一个院子,西边一排黑板报在松树绿针下掩映着;南北各一排瓦房,女生们告诉他那是宿舍;南面的瓦房后面还有一排瓦房,那是食堂;北面的瓦房后面是一栋三层楼房,那就是学校的主楼。
弟弟跑出来,到我面前说:“啥破学校呀,里边都是大铺,连床都没有,象监狱似的,咱们回家吧!”
“别乱说,你以为学校是享福的地方啊,没听说十年寒窗苦,才得一世名吗?”水昜阻止了他的牢骚。
“你在这住吧!我回家了。”弟弟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虽然怀德师范还没有四平师范的一个角大,但是,水昜用他在看中国文学史时背下的一首《陋室铭》做了自我安慰: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
水昜进了寝室一看,果真象弟弟说的一样:从北排瓦房中间的门洞进去,有一个走廊,一边两间大教室,东边的第一间门上贴着:76届政文班男寝。
进去一看,北边一个长10米的通铺,南边上下两层通铺。咋一看北面的通铺,象集体户,只是铺下是空的,可以放东西。铺檐上贴了每个人的名字,水昜查了一圈,共有28个铺位。
屋里没有暖气,只有一个铁炉子,地面是砖铺的,真有些寒碜。但是,屋里并不冷,铺上有草垫子和蹋蹋米。水昜把自己的行李铺好,把东西规整完后,看了看表,才7点钟,便四周走了起来。
从男宿舍北门出去是一个水泥地面的篮球场,球场西边是一个松树林,穿过松树林便是一中的体育馆,原来这里和一中是连着的。
一中的校园很大,四周都是松树,操场上的联合器械很全,有了这个去处,就不愁早晨锻炼了。
一中操场的墙西面苍松掩映着红楼黑顶,又是一个俄式建筑群,那便是省农业科学院所在。
从一中校门出去向西走到尽头,部队大门便映入了眼帘,战士们跑步归来了,排着队,唱着歌,行进在去营房吃早饭的路上。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不由让水昜想起了李想和杨继业,他(她)们也一定在去食堂的路上。
水昜虽然早晨吃了早饭,但是因为吃得太早,没吃进多少东西,不觉有些饿了,开始向回走了。
他知道,铁北只是公主岭小城的三分之一,这三分之一就有了梨树县城的规模,铁南还有着小河南和小河北两片区域,在这个小城居住,不也很惬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