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二十家子的游玩,拖拉机把他们送回到了公主岭。水昜很想去柏莉家串个门,柏莉却没有一点邀请的意思,他只能讪讪地跟大成子上了回四平的列车。
这三年来,都是女生追水昜,他没感到爱情很甜蜜,现在轮到他追柏莉了,才感到爱情的艰辛。但是,越神密就越吸引人,他不但热情不减,反而与日俱增。
“唉!这一个月的假期怎么办呢?见不到她,真是一种煎熬。”水昜油然升起了一股落莫惆怅。
他刚回到家,齐玉就来了,又带来了一些补品,进门就说:“我估计你该放假了,我们也刚放假,咱们出去走走,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水昜把她让到了小屋说:“外面太热,就在这儿说吧!”
“你还记得75年,你把参加县知青代表会的机会让给我和李想了的事吗?”
水昜被她这一问问懵了,不知道她要讲什么,便回答道:“记得呀!发生什么事啦?”
“你还记得开会回来,我跟你讲二十家子上海知青的事吗?”
水昜刚从二十家子回来,不由有些诧异,她有什么感应啊,在这个时候提起二十家子,他急于知道下文,便说道:“记得呀!你快说发生什么事啦!”
“我也没想到,我们班有一个二十家子高台子知青点的上海知青,叫江沪生,一眼就认出了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整个一学期,他就粘着我,还去了我家,跟我爸妈求婚啦。我可怎么办啊?”
水昜一听,心中暗喜,这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她竟先自己一步移情别恋了,倒省了许多麻烦。他按捺住内心的喜悦,煞有介事地问道:“你爸妈是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看人家是大城市的,攀高枝呗!”
“他长得怎么样?”水昜在套词,想看齐玉的态度。
“一般人吧,个头没你高,也就象任民那么高吧!挺白的,两只大眼睛叽里骨碌的转,说话上海味,会修理收音机,他爸是上海无线电厂的,她妈是静安寺的售票员,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水昜一听,才半年就熟悉到了这个程度,自己连柏莉的家门都不知道从哪开呢,看来她们没少在一起。越是这样,他越去掉了负累,便又问道:“他现在干什么呢?能介绍给我看看吗?”
“他回上海了,还说让我跟她去上海玩,被我拒绝了。”
“你应该去呀!你是学地理的,可以开开眼界嘛!”
“人家把你当作知心,才跟你实话实说的,你却挖苦我。我不爱他,爱的只有你一个。我爸妈相中他了,不等于我也相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