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想起昨晚,他也是微微用力试擦,还以为是给她些教训,亦或是不会控制力度,疼得都要哭了,还得忍着。
青荷又揉了揉,宋琬疼得身子绷紧,眼底闪了闪,在对方又一次要蘸取膏药时,开口制止,“不用擦了,帮本宫洗掉。”
“娘娘?”青荷诧异。
“太疼了,本宫不擦。”宋琬再次开口。
“可是,皇上……”
宋琬并没有让她说下去,“本宫多养几日,便会好。”
青荷没法,只能由她。
宋琬看着自己脚上的伤,又看了看摆在旁边的膏药,还伸手把它摆在了一个更显眼的位置。
午膳时,皇上并未来,她还特意准备了他喜欢吃的糕点和几道菜。
晚膳时,皇上依旧未来,宋琬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等到了亥时,饭菜都偏冷,才匆匆吃了几口。
青荷看着自家娘娘左盼右盼,心底必定失落,端来药,“娘娘,先把药喝了。”
宋琬没说什么,接过来一口饮尽,心底的失望难言。
随后,她半躺在踏上,手里拿着话本,看着穷书生与富家小姐私奔的故事,一生一世一双人,觉得甚好,却也觉得荒唐。
刚沐浴完,身上穿着单薄的纱衣,一双玉足裸露在外,双腿微微屈着,身材窈窕,翻书的手指,如削葱根。
随性懒散的模样,还多了几分媚,刻在骨子里的媚,惹人心底痒痒又发酥。
季淮进来时,便是看到这幅场景,喉结往上耸了耸,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还微微眯了眯。
青荷跟着走进来,没敢出声,看着自家娘娘更为着急。
宋琬看话本入神,正到两人私奔殉情那呢,听闻这穷小生模样俊俏,可哪有她的皇上俊俏啊?
一个姿势,躺久了不太舒坦,她微微翻了个身,身上的纱衣都滑落了些许,露出一侧香肩,还有精美的锁骨。
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
“娘娘。”青荷看得着急,又忍不住提醒。
宋琬正看得过瘾,随意瞥了一眼过去,看到门口的皇上,先是一愣,随后快速把话本藏在一侧,赶紧起身穿鞋,“皇上来了?”
季淮也往里走,“看什么如此入迷?朕倒是好奇。”
民间的话本,多数被认为上不得台面,宋琬哪敢给他看?走过去揽着他的手,娇声道,“还不是等皇上等得睡不着,只要拿来解闷。”
“皇上可用过晚膳了?妾身今日还准备了皇上爱吃的糕点,皇上要不要用上一些?”
她三言两语便岔开话题,拉着季淮坐到榻上。
“那朕便尝尝。”
“是皇上最爱吃的芋头糕。”她圈着他的手,语调清缓,美眸轻柔望着他,嘴角上扬。
季淮应许。
芋头糕端了上来,宋琬起身去接,还因脚的动作幅度太大,疼得直皱眉。
柳眉拧紧,整张脸也皱在一起。
“娘娘。”青荷伸手要去扶她,却被皇上半路拦截,季淮把糕点放在一侧,
“今日还疼?”季淮扶着她坐了下来,侧头看青荷,“可给你家娘娘抹药了?”
青荷面色为难,眼神飘絮,宋琬抬头接话,“抹了,皇上给的药很好,不出几日,肯定会好。”
季淮瞧了瞧青荷,眼角眯成锋利的一道弧,又侧头看向宋琬,“是嘛?”
他的声线低沉无温,一阵龙威袭来,青荷“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瑟瑟发抖,“是奴婢……”
“是臣妾没耐着疼,昨夜皇上给妾身擦的时候都没那么疼,换了青荷,疼得妾身受不了,准备一会睡前自己擦呢。”宋琬轻轻柔柔打断,又圈上季淮的手,微微往他那边靠近,“皇上给妾身的膏药,妾身岂会不用?”
“皇上给的东西,都是顶好的。”
微微昂头,朱唇皓齿,眸子像蕴了水光,娇软的双手握着他,泛着清香的身子贴近。
宋琬素来让他满意,不然也不会不曾纳妃,她能满足他,正值为先帝守孝,朝政繁忙,的确不愿麻烦。
“你啊。”季淮屈着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光滑白皙的额头,对着青荷道,“下去吧。”
“是。”青荷连忙起身退下,还把门关上。
屋内只剩两人,宋琬倒是大胆了些,靠着他,“妾身还以为皇上今天不来了,都等了一天了。”
季淮:“前朝繁忙,政务多,不来也是常事,日后无需等朕。”
“今日妾身贪睡,没有妾身伺候皇上已是愧疚,皇上还免我去罚跪,更是感激,妾身自然要等,可不就把皇上等来了吗?”她说着还有些欢喜。
“膏药在哪?”季淮问。
“妾身藏着呢。”她笑得弯了眼角,起身要去拿,季淮打断,“你与朕说,朕去取便是。”
宋琬指了位置,季淮起身去拿来。
“相比昨日,是消了好些,明日不可任性。”季淮看了一下,取出膏药帮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