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海公公赶忙上前,打开盖子,把芋头糕捧出来,放置在绿叶上的芋头糕做成花瓣的形状,香气扑面而来,绿叶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皇上。”元海公公取出纸条,双上奉上。
季淮挑眉,伸手接过来,低着头,伸手打开,字体小巧整齐,笔酣墨饱在上头写道:《相思》
摘抄了张北末朝著名大诗人李康的情诗。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句上:思断肠,盼君归。
元海站在一边,偷偷观察着皇上,只见对方把纸条放下,嘴角勾起,轻轻笑了一声。
明显是龙颜大悦。
淑妃果真不一样,日后可不能轻视。
季淮尝了一块芋头糕,对着他道,“你也尝一块,看看淑妃这手艺如何。”
“奴才谢皇上。”元海公公双手拿了一块,推到一边,尝了一块之后,自然要赞赏,“淑妃娘娘这手艺,怕是能和御膳房出品的糕点媲美。”
季淮笑出声,“你别夸她,尾巴都该翘上天了。”
“奴才实话实说。”元海公公见皇上笑了,脸色更为诚恳,说完又道,“李太医今日前去给淑妃娘娘把脉,已无大碍。”
“嗯。”
*
夜幕降临。
宋琬还是抱了一丝的希望,他能看到她写的字条,能来看看她。
她被禁足,哪都不能去。
等啊等。
前两次他来得晚,但亥时便来了,今晚她都等到了子时,还是没有见他的身影。
已是深夜,宫里头的人都歇着了。
青荷上前劝,“娘娘,夜深了,您还是去就寝吧,皇上今日可能真的不会来了。”
“本宫不困。”宋琬坐在桌边,单手撑着下巴,还要强撑着。
“娘娘,时候真的不早了,再过几个时辰,天便要亮了,您身子刚好,可不能这么熬着。”青荷再次劝说,神色担忧。
宋琬还是又熬了一刻钟,最后实在没忍住,正想起身来往内室走,青翠却从外面跑进来,声线欢喜,“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这一次,季淮并没有一人前来,还有身边伺候的人,饶是半夜,整个静阳宫就都得全部候着,一阵忙活。
宋琬的瞌睡虫顿时就吓跑了,站起身来。
季淮穿着玄色常服,头戴玉冠,尊贵清隽,单手覆在身后,直径走进来。
“妾身见过皇上。”宋琬上前行了礼。
“起身。”季淮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扶她,问道,“为何还不睡?”
“妾身想皇上想得睡不着,便坐着等等皇上,哪曾想,还真把皇上等来了。”她伸手去揽着他的手,拉着他往里走。
“朕最近繁忙,与你说过无需等。”季淮侧头看她,出口一句。
“等不等,是妾身的事情,皇上都管上了?”宋琬说完,伸手拉着他的衣角,娇嗔道,“妾身今日可不就把皇上等来了吗?”
想必她写的纸条,他是看到的。
“你啊。”季淮嘴角微扬,无奈叹气又问,“若是等不到朕呢?”
“皇上今日吃的糕点里,没有吃出特别的味道吗?”她拉着与他坐在床边。
“什么味道?”他好奇。
宋琬另一手攀上他的肩膀,一张精致小脸往前微微凑了凑,眸子清澈又明亮,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嗓音甜腻,“都是妾身想念皇上的甜。”
“可甜了。”
季淮当真是被她说得心痒痒,当下就抱住了柔媚娇软的身子,往床上倒。
宋琬倒在他身下,水眸含情脉脉,望着他,“妾身怎么会等不到?皇上肯定尝出来了。”
“朕尝出来了。”季淮点头,手覆在她纤细的腰身,摩挲着,眼底有些变了变。
“那皇上从妾身的眼里,还有没有看到皆是皇上?”宋琬软着声,纤纤玉手去解他腰带,声音越说越糯。
季淮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头顶,盯着她的水眸,似笑非笑,“朕仔细瞧了又瞧,除了妩媚撩人,倒是没瞧见其他。”
“铁定是皇上没仔细看,妾身好冤。”她娇娇哼了一声,仰头与他对视,白皙的脖子下精美诱人的锁骨更加明显,明亮的黑眸微微睁大,“皇上仔仔细细看嘛,岂会没皇上?眼里和心底都是皇上。”
季淮等不及再瞧上一眼,便只想把人弄哭。
两人赤裸交缠,宋琬在他身下承欢,婀娜有致的身段在缠着他,几度让季淮险些没控制住。
一声声酥软的求饶,眼神狐媚,到底是让他失了控。
结束后,两人出了一身汗,季淮抱她去耳房,与她一同沐浴,宋琬脚无力,软绵绵趴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