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完后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我和权向阳根本不熟,他今天却突然拿了罐优格给我。」
回到家后,周夕雨一边读着妈妈留下的字条,一边打着电话和张暖昀诉说今天一整天权向阳对她的意外举动。
电话另一头张暖昀并没有快速回话,而是快速将自己的房间门关起来,阻隔外头父母的争吵,下一秒「碰」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物品砸到了门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可以不要丢、不要吵了吗?
张暖昀瞪视着墙上的一家三口全家福在心中哀求着。
「暖昀?你在吗?张暖昀?我刚听到你那里碰的一声是怎么一回事?」等不到张暖昀的回话,又听到了大声的碰撞声响,周夕雨在电话的另一头关切且着急的问。
班上如今只剩张暖昀和潘雅音会听她诉苦、帮她开导了,张暖昀可不能有事啊!
「没事。」张暖昀哽咽道,「刚才是我撞到了,痛了一会儿没办法回话,先这样吧!再见!」没等周夕雨回话,张暖昀便逕自掛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她蜷在床上,无声的痛哭。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母愈来愈常吵架。
从最先的口角衝突,演变到现在的肢体衝突及砸东西,如果他们真的那么痛苦,为何还要与对方纠缠在一起,不去签字离婚?
被一张纸痛苦的束缚着,最可怜的不是父母,而是小孩子??
张暖昀知道自己渐渐病了,随着手上一小道又一小道的疤痕增加。
周夕雨纳闷的看着手中已传来「嘟、嘟」声的电话,一边思索着权向阳突然靠近她的意图及想法。
难道是林氏姐妹指使,好让她们可以诽谤她死赖着权向阳不放,让全校权向阳的女粉丝对她斥满敌意?不可能。
难道是他喜欢她想和她做朋友?应该不可能吧!
她倒在沙发上思索着权向阳不明不清的意图,不多时,门锁开了,是她家老爸回来了!
「老爸!你老婆又出差了!」于是周渐珉一回家,便见自己的独生女周夕雨倒在沙发上,坐没坐相哀怨道。
周夕雨的妈妈,也就是余篠,是个职场女强人,任职于外商公司,是执行长秘书,因职务关係,需要常常随老闆出差,因此不常在家。
而周夕雨的爸爸周渐珉是竹科的研究员,每天固定七点多回到家。
其实周夕雨已经有一星期没见到自家老爸了,公司将他派去日本例行性出差了,只是周夕雨也不明白,自家老爸根本不会说日文,公司老爱把他派去跟一群日本人出差,对方的人如果口音较重,那讲英文岂不是鸡同鸭讲?
周渐珉于玄关放下了行李,走到餐桌拿起自家老婆留下来的字条开始阅读上面的内容,纸条上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