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原地的三个人互看了一眼,严一飞最后还是憋不住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弟弟乖,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关少樺仗着身高,玩闹地揉了揉严一飞的头。
严一飞不乐意了,飞快地打掉对方的手,一脸不服气地瞪向两人。
周㻙文自是没有开口的打算,也不理会两人的闹剧,转身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关少樺对严一飞挑了挑眉后,快步地与周㻙文并肩,又随口问了问待会要吃什么之类的间聊了起来。
严一飞傻眼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但最终选择闭口不问,因为比起关少樺,他更怕周㻙文。
倒不是周㻙文人不好,就如同方才所说的,这位学长其实挺照顾他的,只是性子很冷,难以亲近,说一不二外还是个句点王,所以很多时候他更乐意跟关少樺玩在一块。
另一个原因是,严一飞也不是真那么蠢,当两个人都选择不说的时候,自有其原因,更别说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对劲,代表这不是个好话题,因而默默地跟上两人的脚步,只是免不了的,脑海中一直重播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察觉到严一飞过分的安静,关少樺回头看了他一眼,视线触及到他手上的书,颇为意外。
「嗯?所以你真的对她有意思啊?」
「蛤?」严一飞一脸迷茫地回望关少樺。
关少樺指了指他手上的书,一本是山水画集、另一本则是摄影杂志,「哦、你也开始看摄影杂志了?」
「这是她的啦,你刚也听见了,我是为了还她才追上去的,谁知道……」严一飞脱口而出,接着啊了一声,「糟糕!我忘记拿给校护了」
关少樺挑起眉,「还不快追?」
「喔对!那我先过去,我待会有课,就不跟你们一起吃了。」严一飞一溜烟地往保健室跑去。
「哎呀,真是青春少年郎呢。」望着严一飞的背影,关少樺半是调侃地道。「你说,他是没想反驳我的第一个问题呢?还是忘了?」
周㻙文不理会他,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但还是转身继续往食堂迈进。
关少樺也不介意,他深知眼前的人性子本就如此,没兴趣的事情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回应他这种垃圾话,要说他们如果不是打从高中时期就同一间入宿舍至今,关少樺一点也不怀疑他们两人绝对会向平行线一般完全没有交集。
并非是不喜欢这个朋友,事实上,若要问关少樺,周㻙文对他而言什么样的存在,关少樺的第一念头绝对是至交,他相信对方也是如此。
至于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断定,主要是因为周㻙文从来就不是个主动的人,就连与他们同宿舍一年的严一飞到现在,周㻙文虽然对他与旁人比起来亲近了些,可实际上两人一天的对话大多不超过五句。
要关少樺说,大多数的人其实都被周㻙文那温文儒雅的外表给骗了,实际上这傢伙不仅冷淡,气场更是两米八,凡是有人不长眼地產生了错觉想与他亲近,若不是这傢伙也看的上眼的,不用怀疑,肯定会被他的冷漠与毒舌给逼得哭着跑走。
这不是瞎扯,关少樺真曾看过学妹被他毫不留情的犀利话语给气哭──还是在大庭广眾下,虽说就旁观者的立场来看,是那位学妹的问题,不过以男生的角度来说,他还是觉得周㻙文很不懂得怜香惜玉。
但或许就是这样只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人、事、物的性子,才孕育了那份令人讚赏的捕捉镜头的能力吧。关少樺心想。
话说回来,那本摄影书莫名的眼熟啊。
「对了!那本杂志上不是有你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