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沂卉近几日脾气非常地暴躁,暴躁到差点将期中给考砸,这更让她心中的那股无名火烧得益发旺盛。
系办吩咐找出那位得奖主的事情一直进行的不顺利,先是记者本身也不确定,只说各项证据都显示出自于他们学校这个系,至于到底是否还在就学也不清楚,根本就是大海里捞针的困难。
再来就宿舍的事情,是她自己先拒绝了与她们平分晚餐没错,但每个人总有自主的权力吧?为什么搞到最后倒像是她不合作?
更别说期中考后,大家都松懈了下来,现在她们几乎每晚都会从厨房转战至客厅,聊天也好、听音乐也罢,几乎就是她们三人自成团体,完全把她排挤在外!
顏子凌初来乍到也就算了,怎么连吴可馨也一样?
徐沂卉找不到答案,觉得很是烦闷,但她也很快地锁定了变因,那就是李诗语。
因此,她把问题全都怪罪于李诗语,让她在宿舍这么的尷尬,因此现在一看到对方,就更加变本加厉地冷嘲热讽,定要看到对方红了眼眶或是逃回房间后才肯罢手,当然,她也不笨,挑的时机都是在吴可馨跟顏子凌不在的时候。
虽说是稍稍解气了,但徐沂卉仍然觉得远远不够,更别说那懦弱的李诗语还跑去向顏子凌与吴可馨告状,导致现在这两人对她说话也挺不客气的。
呵,都几岁的人,还要别人来出头?
想到这里,徐沂卉就更加看不起李诗语了。
至于顏子凌与吴可馨对她的态度,她也不太介意,一来是交情没那么深,二来是她已提出了调宿申请,早在知道是与李诗语同宿时,她就打定主意这一年过后绝对要调宿。
或者李诗语本人已经忘了,但小时候她们还曾玩在一块呢,只不过后来两家人没有再继续合作,也就少了平时来往。
这么说来,好像是在某件事发生之后?
徐沂卉轻勾了嘴角。
说来吧,她其实也不太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在那之后,李母公司的股票一度下滑,连带的一双儿女也被保护了起来,之后再见到李诗语,就是这般外表阴沉、骨子里却怯懦到极点的模样。
她最看不惯这种人,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欺负她似的,要当小公主回家当去,在这摆什么谱?
所以说,怎么会够呢?徐沂卉嘴角弯起冷然的弧度,既然李诗语害她期中差点没拿到全班前三名,那么让对方这学期被二一,不过也只是刚好而已。
虽然具体该怎么做,徐沂卉还在思考,不过她可是知道举凡李诗语上的课,不是缴交报告、就是期末笔试,笔试的部份她动不得,但书面报告要耍小手段可不是难事。
又是一个冷笑,徐沂卉走进图书馆准备和同学会合,正巧看见了李诗语抱着笔电与一些参考资料快步地走向电梯。
徐沂卉瞇起了眼,也跟了上去,当然不是为了打招呼,所谓的知己知彼,才能一击必中!
李诗语还是无法自如的与陌生人接触,所以每次到了开放空间,她几乎都是低着头走路,自然也就没有察觉到徐沂卉跟在身后,因而直接上了九楼,并且高兴地发现时常待的老位置还没有被人佔去。
说来这位置也确实偏僻,不仅淹没在书架后面,更是摄影机的死角,但只是因为角度问题所以不太容易被察觉,事实上距离九楼柜檯并不远,只要喊一声,不到一分鐘的时间就能被找到,这也是为什么李诗语钟爱这个位置的原因。
徐沂卉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满意地弯起了嘴角,她是知道李诗语不爱人多的地方,所以只要是期中、期末考的前几天,李诗语便会一直都留在宿舍,所以最好的下手时机就是期末考的前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