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脸色大变。
“你,你真的能掐会算?”老警察觉得自己三观生生地被眼前这个小姑娘震碎了。
女人觉得大师可能都是这样有高人范儿的,时落沉默,她也不尴尬,自顾自说,“我叫张凤英,是红梅镇后头张家村人,我今年四十三了,都卖了二十三年的票了,以前我们开的都是小中巴,十几年前才换成现在的中巴车,我在车上来来往往二十几年,每天都见很多人,不是我吹,这么多年,大师是我见过的最不一样的人。”
“大师放心,再遇着,我肯定跟他多说几句。”张凤英心定了一些,大师对她有嘱托,她以后说不定还能见着大师,跟大师相交,对她是好事。
她将这事托付给了老警察。
时落却摇头,“他不需要算。”
年纪小些的不记事,能卖。记事的这些,尤其是男孩子,就是卖了也是养不熟的,人贩子就将人弄哑,再打断腿,不给他们治,活不下来的就随意用个席子卷了埋了,命大活下来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等伤口长的半好不好了,再让这些残疾孩子去街上乞讨。
二十年前他跟同事捣毁一个拐卖孩子的窝点,当时解救了十几个孩子,这些孩子小的只有两三岁,大的已经七八岁了,他们到时,其中一个七岁的男孩子被打断了两条腿。
半个小时后,时落离开了公安局。
“我们要用科学的发展观看待世界,说不定我就是靠数学,心理学,甚至是物理化学看出那人不对的,在未知的领域里,我们都要小心行事,谨慎说话,你觉得呢?”
“怎么样,他们没为难您吧?”时落出来时,售票女人正蹲在公安局门口,看到时落,她猛地起身,起的太急,整个人踉跄一下,差点头抢地。
啪嗒——
大师跟那孩子感情好,她要是替大师照顾好那孩子,她不求大师记得她的好,只要她以后有事的时候,大师能顺手帮她一把。
公安局留下了时落的身份信息,也就没强制要她呆在县城。
“不用,替那孩子看完我还要赶路。”
“那你再看看他,要是你能算对,我们就信了你,你就可以走了。”老警察在警察局大小也是个官,他签了字,时落就能离开。
“我会看面相,能掐会算也是一种。”时落矜持地开口。
她倒是不觉得张凤英在撒谎,她每天来往镇子跟县城,石劲又时不时去镇子上卖药,见过也在情理当中。
这事要是写在笔录里,谁信?
按要求,时落还得回来配合调查,不过时落连个手机都没有,也没固定住处,还真不好联系,再说了,她还得去上京,完成老头交代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搓着手,试探着开口,“大师,要不我们先去吃饭?这县城有几家饭店味道还不错。”
“从二十年前你心里就一直对一人有愧疚。”时落望进老警察的眼底,说道。
时落跟老警察说完,便不再开口了。
这不一样,是长相,也是一种张凤英说不上来的气度。
她想着回头得打听打听那男娃,以后肯定得多照看那孩子。
时落无奈,“我是人,不是神。”
“不需要特意看顾,他自己的路自己能走好。”时落又强调了一句。
她心下一叹,终究还是插手了,石劲那孩子小时艰难,将来会一路坦途,她希望自己能替他拂去脚下一两颗绊脚的石头。
张凤英愣愣地点头,将时落的话记在心里,“大师,我知道了。”
紧邻县城北面的村子叫湘水村,张凤英原本想打个车,让时落坐的舒服点,时落站在路边,扫了一眼站台边的牌子,有一辆公交车经过湘水村,车费只要两块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