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却点了点头,“真的。”
她取出一张画好的符篆,取出三根胎发,又跟妇人说:“我需要你三根头发。”
后来即便加了许多找孩子的各种群,也真的有人找到孩子,可她的孩子还不知在哪。
时落抬头看向妇人。
妇人一下子哭出声来。
“要具体到分秒。”时落又提醒。
是个中年妇人。
时落太过风淡云轻,看热闹的人竟都慢慢沉静下来,无人开口,这一方天地一时无比寂静。
时落掐指算出了这孩子的生辰八字。
妇人又在时落推过来的纸上写下孩子的生日。
“张成,张成,张成——”妇人喊得一声比一声大,几乎是含着血气。
妇人也是走投无路了,她一个人,又不识字,之前天天跑派出所,后来实在也是没消息,她只能自己出来找,可人海茫茫,她又去哪里找?
这么多年她眼泪都快哭干了,可没有哪一次跟这次一样嚎啕,她将这些年的苦痛心酸跟压抑全部发泄出来,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在抽搐。
时落问:“写下你孩子的出生时辰,你可带了他的东西?不管穿的还是用过的都行。”
妇人说着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该信时落,可心里总还抱着哪怕一丁点的奢望。
他们全神贯注地看着时落。
“胎发最好。”时落回道。
妇人还是不敢说话,她直接跪在时落面前,想朝时落身后,又怕扰了大师。
夫人伸手就往头上抓,恨不得将满头头发都给薅下来。
只是外行的人看不懂。
“大师,真,你说的是真,真的?”妇人忙抹掉眼泪,虽然大师没说她的孩子具体在哪个省份,哪个市,可有大师说的两点,她找起来就容易的多了,妇人不敢再求更详细的地址。
三根胎发再开始缓慢朝长发移动。
这处围着好几圈的人,又无风,好好的头发竟然缓慢的开始挪动,像是有人在拖着头发动,仔细看去,这几根头发竟然不是胡乱动弹,却是有规律的。
越是到后来,妇人越是绝望,她多少回都恨不得去了。
“早些去吧。”时落从妇人拿出来的钱里抽出一百块,对妇人说:“这就够了。”
只是想着孩子可能在哪个地方受苦,她又不甘心。
“去吧。”时落又催了一句。
妇人离开人群,远远地朝时落所在的方向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额头都磕出血来。
时落这一手镇住了看热闹的人,尤其是刚才还奚落她的大妈跟大爷,大妈脸涨红,忙将三百块塞到时落手里,一边告饶,“大师,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一般见识,这是三百块钱,大师您帮我算算。”
这会儿她不敢问时落为什么只收那妇人一百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