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时落不会批判他人的生活方式,但她不解,“你既然不想要孩子,为什么不避孕?”
姜梦真飞快地看了一眼明旬。
她流掉第一个孩子是她大学的时候一个男朋友的,第二个是她进入娱乐圈跟的第一个男人,那是个年过半百的煤矿老板,那老板一心想要个儿子,放言只要她为他生个儿子,便为她投资一部剧,让她做女主角。
医生说过她是易孕体质,简直防不胜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梦真尖利的指甲掐着手心,她急急否认。
姜梦真恨不得抓时落的脸,这死丫头句句是在剥她的皮,尤其还在她一眼看中的男人面前,她觉得自己浑身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比如此刻明旬的穿着,她看不出牌子,那是因为明旬的衣着都是特别定制的,姜梦真听说早宣布退休的顶级服装设计师奥尔.戴维斯目前只私下为全球不到十人单独做衣裳。
这也是她为何要找屈浩接盘的原因。
让姜梦真觉得惊喜的是,明旬也跟着来了。
在她看来,若时落对明旬跟屈浩真的重要,不可能穿的这么寒酸。
如此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势。
第三个孩子是曾今同剧组一个男演员的。
三人一同回到隔壁。
好在没多久,屈浩就回来了。
姜梦真在里面不停踱步,她有心给经纪人先打个电话,又怕屈浩随时回来,只能暂且忍耐。
该发生的没有发生,那不该发生的已在运筹。
屈浩殷勤地替时落拉开自己刚才坐的圈椅,又去隔壁再端了两个椅子过来。
“我与你一起去。”时落起身。
“这是落落。”屈浩朝时落挤了挤眼睛,要在姜梦真面前喊时小姐就显得生疏,“是我跟明旬朋友。”
“落落小姐,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姜梦真朝时落伸手。
再比如时落,一身都洗的发白的运动服,劣质的布料,土丑的颜色,哪怕曾好好保护过,衣袖也磨的起了毛。
眼看屈浩打算将三个椅子排排放,明旬下巴微扬,看向对面,“你过去。”
“孩子在你腹中形成,那就是一条性命,你如今已身负三条血债。”时落微微倾身,直直望进姜梦真的眼底,“若你不要这孩子,便是第四条人命。”
这其中应当就有明旬。
时落不喜欢姜梦真。
而她自然是半推半就。
医生说了,她流产次数太多,子宫壁已经很薄,要是这回再流掉,她以后很可能再也生不出。
“落落小姐,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说。”虽然如今这个时代早已不讲究从一而终,但怀了别人的孩子,明旬对她的印象定然不好。
“《太上三生解冤妙经》记载,女子怀孕,不知保胎,或主动堕胎,或不慎流产,打落亲生骨肉,使孩儿未出世便夭折,变化为冤魂,缠绕父母,伺机报复,或令其短命,或令其身生恶疾,家庭不顺,事业不遂等。”时落收回视线,又说:“当然,在我看来却不尽然,女子本身有许多无奈,若不得不舍弃孩子,真诚道歉,再诚心为其祈福,自然能得婴灵谅解。”
时落将她的狼狈看的清清楚楚,“可你是吗?”
“你心思不正,仗着容貌出众,肆意玩弄人心,陷害同行,轻贱人命,殊不知,善恶有报。”时落抬手,隔空朝姜梦真面上拂过,“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时落没有镜子,明旬跟屈浩两个大男人自然也没有,时落倒了杯茶,放在姜梦真面前,她手在水面轻点,原本黄褐色的茶汤竟瞬间变的透明,她对姜梦真说:“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