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好好玩弄一番这丫头,却被时落上来就打个措手不及,男人气急,他发誓定要将时落大卸八块。
再说了,要真是警察,不应该这丫头一个人出现。
摘了一直包裹住脸的布巾,时落才发现他的左边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大约是受伤后没有好好处理,疤痕呈褐色,周围一圈瘢痕疙瘩,随着他的诡笑,疤痕扭动,极为可怖。
走的近了,时落才看清男人的相貌。
哪怕房间内昏暗,时落还是看清了简易房内的情形。
她进屋,先在案板前静默片刻,而后手在案板上拂过,断肢残骸瞬间化为灰烬。
手还碰到时落,她头往一侧偏,同时抓住男人的胳膊,往前用力一扯。
时落力气极大,男人被扯了一个踉跄。
“贱人!女人都是贱货!她们统统都该死!”男人又被时落一脚踹翻,他在地上滚了一圈,满身狼狈,却止不住嘴里的叫骂。
等男人到了时落跟前,他没急着对时落动手,反倒先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往时落脸上摸。
男人手持剔骨刀,有恃无恐,他一步一步重重踏在地上,走的不快不慢,随着他走动,剔骨刀上的血一滴滴落入地面,很快卷起地上的尘土,将原本的鲜红掩盖,他并不急着对时落动手,他尤其喜欢看哪些女孩子跟小动物们在他手下挣扎求饶的画面。
他才弓起身,时落直接一扁担又将人打趴下。
再不给男人反应的机会,时落抓住男人的胳膊,狠狠往下一拽,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的胳膊被拽的脱臼。
男人当然不知道。
“你从来看不到自己的错,只会将一切不幸都归在别人身上。”
时落很生气。
他想起来了,昨晚电梯里遇到这丫头,她并未碰过他。
这简易棚统共只有一间,里面昏暗,脏乱,还泛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跟恶臭。
“你放心,我会慢慢玩,让你死的更痛苦。”男人舔了舔牙,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一瞬间,怒火几乎要让时落失去理智。
死在男人剔骨刀下的并不是她预想中的人,而是在这巷道里常见的流浪猫跟流浪狗。
他无不炫耀地说:“你是我杀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了。”
她环顾一圈这铁皮围起来的小院子,在西南角里竖着一根扁担,她快步过去,拿过扁担。
男人原本以为会看到时落捂着脸尖叫,岂料,哪怕他故意将疤痕露给时落看,她仍旧面不改色。
时落亦站着未动。
这些无主的小东西便是死了也无人在意。
说到最后一句,时落用了最大力道,直接将男人的两条腿打断。
他享受那些女人在他面前的恐惧,喜欢看她们在自己手下一点点没了声息。
原本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四只小动物渐渐有了力气,它们围在时落脚边转,嘴里发出软软叫声。
以前他会为自己的丑陋自卑,恨不得躲在一个无人看见的地方,一辈子不见人,可自从杀了几个女人后,他才知道原来那些曾今看不起,嘲笑他的女人是如此的脆弱,她们在他手下求饶痛哭,他要她们生,她们就生,他要她们死,她们就得死。
沾了血的剔骨刀从他手中滑落。
男人疼的已经出不了声,他不停地抽搐,却无力躲避,见此,时落扔掉扁担,而后从简易棚里找出来一根绳子,将男人捆的严严实实,再将其踢在小院一角。
“你罪大恶极,便是死了,也会将五狱挨个走一遍。”时落声音极冷,她问:“你知道何为五狱?”
时落并未将这些流浪狗送到流浪动物收容站。
道法自然,谁又能说将它们送去就是最好的去处呢?
在这众生百态的角落,有穷凶极恶之徒,自然也有心存善意的人。
时落又拍了拍它们,其中两只流浪猫跟那只流浪狗又亲昵地蹭了蹭时落的小腿,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唯有这只通身漆黑,眼睛翠绿的猫蹲在时落脚边,没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