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当时我母亲疯了之后去医院,医生查不出真相,原来她前两天已经给我母亲下了药,两天时间足够将药排泄掉。”伍钟敬心疼地握着母亲的手,“可是什么药吃下后没有立即发作,反而是两天后才发作?”
“大师,大恩不言谢。”到了此刻,伍钟敬觉得干巴巴的感谢不足以表达时落对他们母子的救命之恩。
“顾清姐,这是我专门找店家定制的项链,我给这项链取名叫琴之心,你看这项链,下方缀的是一架袖珍钢琴,特别可爱, 很配顾清姐你,钢琴周身还点缀的钻石, 有光的时候会一闪一闪, 很漂亮。”好友取出首饰盒里的项链,站在女人身后,“我帮你带上。”
这不应该。
两人约在一家常去的咖啡厅。
等演奏会这一日,她需要将头发盘起来,便让人用遮瑕膏将后颈的这块皮肤这遮盖住。
“顾清姐你喜欢就好。”好友松了口气,扫了一眼女人后颈的伤处,她打开小包,笑道:“巧了,我正好带了伤药,昨天我做饭时切着手了,我担心出门在外需要洗手,就把这药随身带着了,顾清姐,我给你上点药,这药效果好,不耽误你演奏会。”
这个女人真正是水做的。
如今又有时落,他的后路会偏向正轨。
这首终究没弹完,顾清双手突然重重拍在钢琴上,她尖叫出声,不停撕扯自己的头发,已然疯癫。
“或许当时发作,只是你们都没在意。”时落提醒。
“好。”
只是他当年还小,伍家除了他,也无人在意他母亲为何疯癫,等他能自己查了,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当年的证据早没了。
女人到时,好友已经替她点好了她惯常喝的咖啡。
顾清摇头,仍旧温温柔柔的,“没事,这项链很好看,谢谢你。”
好友起身,站在顾清身后,不由分说地便将项链给她带上,在扣上项链暗扣时,好友尖长通红的指甲擦过顾清后颈的皮肤。
伍钟敬清醒过来。
“再有,你又怎知道当年的医生当真没查出异样?”时落从不会小看心人的黑暗,也不会看清金钱的力量。
演奏会前,好友邀她见一面,说是要送她礼物,预祝她演奏会完满。
伍钟敬对时落愈发感激敬重,他重重点头,“我愿意,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以后我这条命就是大师的。”
伍钟敬依言紧闭双目。
他满脸痛苦,“果然是那个女人,她给我母亲下毒。”
“我怀疑过,也找过当初给我母亲检查的医生,只是那医生在十多年前就退休了,后来举家搬迁,要找这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伍钟敬已经将所有能查的都查了,可过去这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你等等。”时落再次将食指抵在女人的眉心。
时落收回琉璃珠子,她往伍钟敬脑门一拍。
“妈妈!”伍钟敬突然叫了一声,他猛地睁开眼。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顾清知道女人家中不富裕,她推拒。
时落转头看床上还在沉睡的顾清,“她到底是被毒素伤了脑部,我便是让她清醒过来,她也不会跟常人一样。”
“或许,她智力会倒退。”没把握的事,时落也会提前与人说清楚。
就是智力倒退,也比现在疯癫强多了。
“大师,我母亲拜托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