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安慰似的轻抚他的背,然后对狗吹几声口哨,那两隻狗就乖乖地趴在地上不动。
他推着迪恩去坐在沙发,又用口哨叫两条狗靠过来。
猎犬非常忠实听话,虽然有陌生人在眼前,但是主人的命令最优先,所以并没有对迪恩做出威胁性举动。
安格斯让猎犬熟悉迪恩的味道,抓着迪恩的手去抚摸两隻狗,狗儿也明白主人的用意,伸出舌头舔几下。
迪恩也是有养过狗,放下戒心后自己也开始感兴趣了。
「他们叫什么名字?」
安格斯指着一隻吹一声口哨,对另一隻也吹一声口哨,只是两者有些变化。
「这是他们的名字?不会很奇怪吗?」
安格斯耸耸肩。
迪恩开始有些奇怪了,「你为什么都不说话?」
他比比自己的喉咙。
「你喉咙痛?」
他摇摇头。
安格斯穿了一件高领衬衫,他解开领子露出脖颈,粉色皮肤上有一段狰狞的伤疤,恰好伤在他的喉咙处。
「这是刀伤吗?好像已经有点久了……会好吗?」
迪恩想碰触伤口,安格斯皱眉躲开。
「抱歉……我只是……」一时想不出话接下去,只能尷尬的缩回手。
安格斯扣好釦子,起身到书桌上拿了笔跟纸。
『几年前受的伤,之后就变这样了。』
「这样啊……」语气有些惋惜。
迪恩想,或许就是这个缺陷才让他找不到好姻缘吧。
安格斯又继续在纸上写字,『换我看你的了。』
「什么?」
『你的伤口。』
迪恩面有难色,「可是,好像不太方便……」
安格斯以为他是在说这里还算是内厅,又拉着他走进卧房。
「不是地点的问题,我伤的是大腿,不好让你看。」
若是以前迪恩并不会那么计较,只是他现在身份变了,一些礼法还是该顾的。
『我已经看过了,在你睡着的时候。』
迪恩吃了一惊,他已经看过了?难道自己太迂腐传统了,听说首都大家都比较开放果然是真的。
既然看过了那应该没关係吧?虽然有些犹豫但迪恩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他坐在床上脱下裤子,露出大腿上半段。因为上衣下摆够长而且也有底裤,迪恩并不觉得不妥。
正想拆下绷带,一旁的安格斯已经先出手。他仔细小心地解开层层包裹的绷带,因为必须绕过双腿之间,所以他的手难免会碰到迪恩双腿内侧。
迪恩感到有些异常的刺激感,那种一次次来回碰触在敏感大腿的感觉太鲜明,却不好意思开口制止。
伤口四周还有瘀血,结痂也还没脱落。
『会留下疤吗?』
「应该会吧。」
安格斯一脸可惜,迪恩倒是赶紧包好绷带穿回裤子。
安格斯不能说话,迪恩不用特地找话题反而轻松,两个人骑着马随性走走,累了就坐在树下休憩。
『你很常骑马吗?』安格斯用树枝在地上写着。
「是啊,我家不远处有片山林,我常常骑着马去猎狐狸跟野兔。你有养猎犬,应该也是有狩猎经验吧?」
安格斯摇头,『猎犬只是养好玩的,家里人怕有危险,很少让我出远门。』
他如果遇上危险连呼救也没办法吧?这样一想,迪恩也感到有些同情。经过这几天相处他已经知道安格斯因为无法说话所以也很少跟人互动,如果换作是他受伤失声心里也会不好受。
「的确蛮危险的,有一次我为了猎隻白毛狐狸花了一整天,到太阳快下山才猎到,路上看到隻落单小野猪也一枪射死了,还没走多远竟然就遇到野猪爸爸,把我追到爬上树还不罢休非要把我撞下来,还好我爸爸派人找我才把我救下,你不知道我抱着树等死时的心情,我想要是被撞下树肯定被野猪牙捅死……」
安格斯难得笑出来,只是他的笑是无声的气音。
迪恩也笑了,一开始他对安格斯还有些拘束,之后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特别把他当成异性看待,既不会特意回避,身体的互相碰触也极为频繁。他想,安格斯应该把他看作苍性而非个红性。
不沮丧是假的,因为表示他作为红性一点魅力也没有,不过倒也不全都坏事,这样他也不太刻意矫情造作,做原本的自己就好了。
再说这个少爷常常待在这庄园又没办法开口说话与人正常交流,总是会有些寂寞吧?以同性身份跟安格斯来往做为加深感情的第一步,说不定对他更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