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来到无人的楼梯间,他迫不及待地转身面向我,双眼发亮,像是等不及想开始玩狩猎游戏的猎人……
「但我还是最好奇,从副首席的位置被换下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令人厌恶。
我冷冷看着他:「你想从我口中听到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好了,我可以照着说一遍,满足你变态的心理;但如果你是想看到我痛哭流涕就免了,我不会演戏。」
「还在装清高?」他拉高音调,挑眉:「少来了,我知道你们这种人什么没有,虚荣心最多了,被换下来,一定很难过吧?对了,你的老师到底是谁?一定是很有份量的名师吧?才有那个能耐去关说让你成为第二名,来,快告诉我。」
「如果你还是执意认为我有后台,那我跟你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噯,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话嘛。」好笑,到底是谁不好好说话?
他故作无奈的摊摊手:「我知道你被换下来很难过,但说真的,你也不能怨我,因为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只不过是在茶会中场休息时没有在现场而已,欸,严格说起来,我后来还有出现去解救你呀!你是不是应该要感谢我才对?」他毫无悔意,甚至略显得意的滔滔不绝。看来,他今天来,并不是想听我说什么,而是来把责任撇乾净的。
冷眼向他,我不发一语,只希望他早点把话说完,早点放我离开。
见我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他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大放厥词:「我看看……真正造成现在这个结果的,除了你自己琴艺太烂之外,就是那个硬要拖你下水的杨议员了,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剑眉一挑:「真要追究起来的话,张书雋才是罪魁祸首。」
原本打算将耳朵和嘴巴从头紧闭到尾,听到他对书雋哥哥的指控,我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道:「关他什么事?」还得尽量使语气显得平淡而事不关己。
「我今年对杨议员做的事情,张书雋去年就该做了。都是因为他去年没把那傢伙打发掉,还让他食髓知味,今年才会发生这种事,张书雋这个人……说好听点是太善良,说白话点,就是个滥好人……」
我深吸一口气:「你说完了没?我想走了。」真不该发问的,听他说话根本是在考验我的eq。
岂料,他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你认识张书雋?」
「不认识。」几乎是反射性回答。
「喔?否认得这么快?」他充满魔性的双眸已经瞇成一条线。
该死,他可以不要这么敏感吗?
他锐利的眼神丝毫不肯退让,我也执拗的回望他。半晌,他的视线松开了我,但疑心未消,用恰好可以让我听见的音量咕噥了句:「改天问问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