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道宽若有所思,问:“是关知青吧?我听说他特别会算账,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才能。”
“夕望会的可多了,会缝衣服,会做饭,还会书法和画画。”郭明达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说,“不过写字画画啥的他早不弄了,你别误会。”
“我懂,不会乱说的。”凌道宽追问,“那他武力怎么样,很能打吗?”
“哈哈哈哈,他会个屁的武,上趟山都要喘几口气,上次走山路崴了脚,都是姜知睿把他背下来的,真论起来,连我都打不过。”
凌道宽打量着眼前人的肌肉,直摇头,要是连郭明达都打不过,那关夕望可真弱得没边了。
不过他这么弱,姜知睿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
再说姜知睿回到家,关夕望已经把饭做好了,乌甜埋在它的小饭碗里,已经提前吃上了。
桌上摆了一荤两素,都是她爱吃的菜,关夕望正哼着歌,把手上的野花修剪好,再按照层次插在了粗陶花瓶里。
弄好后,他把花瓶转了一圈,美滋滋道:“横看成岭侧成峰,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挺不错的。”
秋日里的山上不缺菊花,雏菊野菊小□□,有的香,有的能泡茶。他这次上山,收集了一大捧,搭配着粗糙的棕色花瓶,再系上一段粗麻绳作为装饰,颇有几分野趣。
关夕望欣赏完,把花瓶摆在饭桌的最边上。
“好看吗?”
“好看。”有了花的装饰,整个空间都雅致起来。
将军府也常常摆着花,后院每次都送新开的过来,品相和价格都很高贵,不过在她看来,还不如眼前的这些野花。
跑去厨房,盛了两碗热腾腾的饭出来,递给对面一碗。
“吃吧,饿坏了吧?你今天割了一天的稻子,累吗?”
姜知睿吃了块鸡肉,咽下去后才说话,“还好。”
“其实我今天的工分不一定比你少,你完全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的。”
村里人对砖头瓦片的热情超乎了他的想象,几个烧砖小组一再扩建,沿着山崖摆了一圈砖窑,才堪堪满足需求。
基本上都是烧一窑,就被拉走,预定的单子排到了明年年底。
要不是农忙,所有烧砖的人都撤回到田里收庄稼,砖窑的火都不会熄。
他们两个今年的工分,就能比得上别人两个大家庭了。
姜知睿摇头,“没事,我不累,多干一点是一点。”
她真没觉得种地多累人,就当是练习控制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