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说我无聊,我看某些人想学什么武功,缠了人好几天,那才叫真无聊!嘿,大白天的也在发梦,都把话本里的东西当真了。”
“你说什么!”
凌道宽一下子站直了,横眉对着她,吼叫道,“蠢货!我看你眼睛瞎了,才看不出来她有多厉害。”
贾丛丛双手抱臂,和他对骂起来,“不就是会种地吗?她力气大,又在村里长大,干得再好,不还是个泥腿子?”
“我说凌道宽,你真是病得不轻,跑来当知青也就算了,还要跟她学种地,你爸爸和爷爷脸都被你丢尽了!”
“砰!”
凌道宽一拳砸在树干上,落叶扑梭梭往下落,他盯着贾丛丛,凶狠得像是要打人。
“你再说一遍?”
“我懒得跟你见识,你已经没救了。”
说完,她便晃悠着离开了。
凌道宽转向剩下两个人,在他们脸上扫过,“你们也觉得,我学不到真功夫是吗?”
景彦柔声道:“不是,我就觉得,姜知睿就是个村里人,不可能会什么武功,估计她骗了你。道宽,以你的家世,想骗你的人有很多,你该注意一点——”
“滚!”
他看向舒哲,发现他眼里也是不赞同,指着旁边的路,“你也滚!”
景彦不满道:“凌道宽,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舒哲又没有惹到你,你冲他吼什么,真是个疯子!”
说完,她扶着舒哲,也走开了。
凌道宽站在原地,气得不行,朝树上又捶了好几拳。
脑袋一热,他跑到了凿石板的矮坡上,拿着凿子雕琢起来。
嚓嘎嚓嘎的雕刻声响起,他嘴里呢喃着:“只要让师姐看到的决心,她一定会教我武功的……哼,一群没眼光的蠢东西,你们根本想不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
十月
这天姜知睿刚从山上下来,后面背着一篓子野果,打算带给关夕望尝尝,在路过矮山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声音很细微,只出现了一下,就戛然而止了,之后再也没有动静。
若不是她耳目不凡,根本听不见。
她皱了下眉,将背篓放下来,运起轻功,赶往声音传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