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书心里有苦难言。
实在不好意思,我替小晟向你道歉。
陈子威摇摇头,早就听闻宋少不驯,是个让人头疼的人物。今日一见,却觉得少年轻狂,并不是什么坏事。
他拿出一个文件袋。
这是开业典的相关资料,会场的工作人员已经换成我们的人了,您之前提供的朱家偷税漏税以及他们行贿的证据,我们已经递交相关部门,这是当日的新闻稿,您请过目。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来的:今天雨好大,雨飘进来把我床打湿了,狗子还在床上乱蹦乱跳,这床睡不得了blabla
心里想的:我今天要和你睡觉
(毕竟有天气预报这种东西,哪知道某人是不是故意不关窗的(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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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作为白鹭的得力助手,陈子威的工作能力不容置疑,沈淮书只需要做好应对冲突的准备。
虽说白鹭愿意帮忙是件好事,但这次是否能在沈家扳回一成,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这次朱氏的开业典邀请了众多业内大腕,各路与沈朱两家有关的投资商也应邀出席。朱家原本的产业因为经营不善,近年来一直在走下坡路,这次的跨行投资,对于两家来说都是一种风险,但在家族日渐衰落的情况下,两家必须做出这样的改变。
对于沈同睿来说,他几乎是付出了大半辈子积累的所有人脉,这家影视公司的成功与否,几乎是决定了两家今后的发展。
开业典定在宋家旗下的超五星酒店,宋家作为投资人之一,这次的席位最为靠前。现在的世道,谁都想和姓宋的沾上关系。
因为沈淮书,两家的关系近日变得微妙起来,沈家上下谁也没想到宋家对于儿子迷恋上一个男人的态度居然是这样,朱向本不想让沈淮书参与这次的开业典,但介于这种情况,又听说沈淮书是用的白家的席位,一时屁都不敢放,只敢暗地里无能狂怒。
酒店门口,各家的车陆陆续续地都到了,一辆迈巴赫平稳驶进,停在了酒店门口,那些各自攀谈的名人贵客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酒店服务生恭敬地走上前去开车门。
一只铮亮的定制皮鞋踏出车门,宋易晟躬身下车。他平时很少以正装露面,今日穿着一身剪裁得当的高级礼服,衬得他肩宽腿长,极强的线条感让他的魅力沾上点锋锐的攻击性,不俗的气质将在场的一众名人全都压了下去。
都说宋家太子爷是个纨绔,这怎么看也不像啊。
你知道什么,所谓纨绔还不是说给外人听的,虎父无犬子,宋总的儿子能差吗?
不知道有没有良配,早知道就应该把我那侄女一起带来的。
宋易晟下了车,没有着急应酬,对着周围人点头示敬后,他单手插包,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静静地看着车辆驶来的方向。
少爷,沈老在上面等您。服务生说。
宋易晟神色冷淡,我不大擅长和长辈相处,让沈老不必等我了,投资的事,我们可以开业典开始之后再谈。
告诉沈老,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服务生是宋家的,对着自家少总的话没有丝毫质疑,原话照搬过去,让沈同睿和朱向双双吃瘪。
少爷,您是在等谁吗?服务生问。
又一辆商务车出现在视野范围内,宋易晟立刻站直了,整整衣服,忙拉住服务生,看看,我发型衣服什么的,没乱吧?今天这身还算帅的是吧?
他隐隐露出激动的神色。
服务生一时无措,帅超帅!
那辆车驶近了,服务正要上去开车门,宋易晟侧身上前,成熟正装下面露出年轻人的张扬,待那车停稳,立马殷勤地上去开门了。
周围一群人的目光全都汇聚过去,想看看究竟是哪号人物能让宋家太子爷这般殷勤。
车里的人没立刻下来。
宋易晟弯下腰,凌厉的眉峰染上温柔的气息,他勾起一抹久违的笑意,小叔叔,给点面子?
这场合不是家里也不是市井,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捕捉起来,只可惜宋易晟是个无所畏惧的狼崽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沈淮书无法,只好下车。
他一袭灰色礼服,淡化了棱角,与本身的气质相辅相成,是个温润公子,气质娴雅,周身又带着点冷气,让人觉得不易靠近。
这不是沈家那位吗?出生显赫,还是个高材生,听说还没结婚呢,马上都要三十了。
这幅皮相,真是不可多得,看起来哪像三十岁的人?
今天真应该把我侄女带来的。
宋易晟站在他侧边,目光全落在他身上,看了半晌,丝毫不在意周围有没有人,附耳笑说:小叔叔,你今天真好看。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侧,有些痒,沈淮书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对他身后的人道:陈助理,我们走。
陈子威走上前,宋少,借过。
宋易晟眸光半阖,让出一步。
今天场合特殊,沈淮书并不想浪费时间在小孩身上,作为沈家的人,今天头一件事肯定是要去拜访长辈的,面子上要做足,这才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开业典即将开始,会场内,朱向已经开始应酬了,他今天倒是收拾地人模狗样,有几分名流的气质,不过那身礼服下面究竟是什么皮囊,在场大多数人都还是清楚的,今天这场合,谁不是看在沈同睿的面子上才来的。
二人隔着会场相视一眼,敌意颇为明显。
休息室,沈同睿正在和他的老朋友们高谈论阔,包括a大现今的校长也在其列。沈淮书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沙发上的沈清雅也微微一愣。
哎哟,这是淮书吧,我可是好久没见他了,还是和从前一样,没变。一个贵妇拉着沈清雅的手。
沈清雅脸色只是点点头,极力掩盖目光中的厌恶。
淮书来了?稀客。沈同睿杵着拐杖,周围人让出一条道。
自家的场子,我当然要来,伯伯说笑了。
走过去的时候,他礼貌地向周围问好,童校长拍拍他的肩,喜形于色,当年最可惜的事情就是淮书没进a大,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共事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么多小辈里,最有文化底蕴的还得是你。
童老谬赞。沈淮书微笑道。
这时候朱向举着酒杯走了过来,原本欢声笑语的场合一下变了味道。
伯伯们也太高看他了,我这个弟弟啊,就是被长辈们捧得太高,太飘飘然了,如今不能脚踏实地,总归还是个没用的花店店主罢了。
他语气挑衅,满脸的小人得志。他说这一席话并非是没有用处的,谁都知道沈淮书背负着天才之名,后期无力,那些老一辈的伯伯阿姨们,谁不叹一句伤仲永。
周围的窃窃私语让朱向露出得意的笑容。
淮书心思单纯,为人淡泊名利,让人敬佩。因此不愿撑起家业也是正常的,就由我这个当姐夫的,代劳了。他冷哼一声,倚在墙壁边的博古架上,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只见一只花瓶打碎在地。
花瓶这东西,就是中看不中用,再怎么好看,那也只是个易碎的玩物。
场面变得很是尴尬,朱向这是挑明了要把自家矛盾摆在明面上,如今的场合,就算是沈同睿想要关起门来说话,那也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