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晟把行李往里推,嘴上骂骂咧咧,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他们能有我好看吗?这种人啊,也就只能远远看着,走进了看,一个比一个丑,你还真别不信,我们学校健身房
声音从近到远,一直到进了房间,可他还是在喋喋不休,等到他把行李收拾了,再推着自己的东西走出来,注意到套房另一头还有一个房间,顿时一愣。
沈淮书将墨镜往上推了些,按住了耳朵。
沈淮书!你什么意思啊!你就这么有钱?一个套房两个房间,你还是要让我滚去那边住?!你究竟有这么讨厌我?还是说你准备大晚上的点个什么情趣套餐来玩?你是来出差的还是说别有用心?嘿,怪不得先前死活都不肯让我跟来,原来是你有别的想法?你有没有解释?要不要解释?你要是没个合理的理由,今天我就赖这儿不走了!
意料中的电终于响起来,沈淮书揉了揉耳朵,将电接通。
好,我知道了,这就下来。
他挂了电。
宋易晟立刻凑上来,恨不得挂在他身上,谁?你这次约的mb?你还要下去接他?
他从包里掏出身份证,和房卡放到一起,一下拍在了宋易晟的脸上,径直走进房间。
宋易晟愣愣将东西拿起来看,发现和房卡放在一起的身份证上写着白鹭的名字。他立刻恍然,冲进沈淮书的房间,将门一关,顺便带上了锁。
小叔叔~小叔叔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个晚辈计较~
陈子威的车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没见人下来,正要打电催,终于是看到两个人推开玻璃门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一个唇是红的,一个嘴角都破了。
跟在有钱人身边打工的第一原则就是要做到睁眼瞎,陈子威低着头下车开门。
白总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沈淮书点点头,上了车,看到屁股后面那个人要跟着上来,他冷冷道:关门。
陈子威立刻将门关上,为宋易晟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宋少,请吧。
宋易晟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默默上了副驾驶。
海滩边,几乎所有男人都裸露着上身,身材不好的占少数,绝大部分都是腹肌人鱼线齐聚的年轻男人,简直可以称之为人间天堂。白鹭选了个观赏性绝佳的地方,就在沙滩排球场的背后,见了沈淮书,立马把他招呼到身边来。
沈淮书一向矜持,在沙滩也穿了件宽大的白衬衫将上身遮住,可小孩儿就不一样了,即便是穿了件衬衫,也要把腹肌露出来。
你不觉得你这件白衬衣,太透了吗?宋易晟问。
沈淮书:滚!
白鹭暗笑,递了杯香槟给他。阳光下,香槟晶莹剔透,经过冰镇,泡泡不断地向上翻滚然后破裂,有夏日的余韵。
海滨城市的夏天总是会晚一步结束,带着凉气的香槟滑入喉咙,终于是让浮躁的心渐渐冷静了下来。
海边就是好,看看这些小年轻在这里打排球,我都馋地慌。可惜了,我都是个老太婆了,也就淮书还能尝尝鲜。白鹭笑道,目光在宋易晟身上虚晃一圈,而后看向排球场的少年们。
小晟不去吗?再不去,我看淮书的心都要被其他男人勾跑了。
宋易晟连椅子都还没坐热乎,经不得这一激,将衬衫一脱,赤脚就往球场走了。他出身好,从小就被带着参加各种运动,打个沙排也不在下。
给球场上的负责人说了几句,就让他上场了,排球在手里滚了滚,往天上一抛,跳起来重重击下。
对面的人防守不及,让排球落了地,立时欢呼声传来。
不过这也让对面的人打起了精神,激起了他们的好胜心,一时间球场上兴起了一场更为激烈的比赛,观众们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沈淮书看了两眼,将目光收回来。
在一起了?白鹭问。
他摇摇头,否认道:没有,很累。
宋易晟太野性,不听,管不住。和年纪太小的人相处,果真不太适合他这个佛系的中年人了。
你这个人啊,就是对生活没什么激情,年纪小的才好。身材好,精力好,体力更好。白鹭一直看着那边的战况,啧啧了两声,那腰,一看就练过不少,有力气。
沈淮书脸红了,带着央求的语气唤道:姨妈别说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年纪的小孩,精力太旺盛,总是要用出去的,不把力气用到你身上,难不成你还希望他出去找别人解决?
没有沈淮书喃喃,他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你知道我这人的性格,我只是,没有找好时机。
提醒你第二点,时机这个东西并不重要,总之你们俩也不能登记结婚,权当玩玩也没有关系,没必要太认真了。谈恋爱嘛,不一定非要真心付真心。白鹭顿了顿。
算了,你也不是会玩弄感情的人,就当我放了个屁。
关于在一起这件事,他觉得要找一个完美的时机才算正式。虽然这次是以出差的名义来的,但既然已经把宋易晟带上了,那或许可以趁这机会,好好把两个人的关系重新审视一遍。
毕竟
哪有还没在一起,先每天把唇咬破一遍的道理。
对于白鹭的,他倒是听进去了上半部分,这时候上半场打完了,宋易晟回来拿毛巾擦汗,上半身沾了些沙子,让人很难忍住不去看。
打排球的运动量很大,然而也没见宋易晟有多累。
现在与之前不同了,男人在第一次的时候总会要情绪激动一点,第二次就不一样了,沈淮书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一旦在一起,自己究竟要受多少苦。
下半场开始,其他人的体力明显锐减,对面的人转攻为守,然而在宋易晟的攻势下,场上的比分被越拉越大,最终以宋易晟一队的胜利告终。
男孩子之间的友情都很简单,这一场下来,他们已经熟悉到能勾肩搭背的程度了。没有力气打第二场,几个人就伙着去买了水枪,当一个男孩拿着水枪四处扫射的时候,沈淮书心道不妙。
可当他要作防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水枪滋过来,白衬衣立刻湿了,贴在身上,斑驳陆离。
阿晟!他下意识喊道。
宋易晟看过来,立刻调转枪头,将那个男孩子给赶跑了。
边儿去!别弄这儿来了!
他赶过来,瞅见沈淮书的衣服和头发都湿了好些,衬衣下的皮肤若隐若现,因为肤色太白,被太阳一晒,就成了粉红色。
明目张胆的引诱。
宋易晟的喉结滚了滚,浑身僵硬了拿了条浴巾,小心翼翼地将春光给盖住了,反复确认,一丝没漏,这才松了口气。
我就说,你这件衣服太透了。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他哑声说。
沈淮书将浴巾抓着,目光缓缓上抬,他刚想反驳,忽然脸色就变了,将浴巾扯下来,一把扔在了宋易晟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