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自己有愧,只能用央求的语气唤道:阿晟,让我上来吧我可以解释
宋易晟痞气地挑起一边眉,将烟嘴咬住,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
沈淮书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说:不会就不要学大人抽烟。
宋易晟瞪了他一眼,啪嗒一声,将门锁解开,沈淮书上了车,又听啪嗒一声,门又上了锁。
他没放在心上,将烟夺过来,按按眉心。
先前我处理得不太恰当,让你受委屈了。只是我的确没想到你会在学校孤立他,这样让他站在舆论那方,只要他想,就可以对你不利。
难道我会在乎吗?宋易晟把窗户也关上,不知道怎么的,顺手又把遮光帘给拉上了。
沈淮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当时没有多想,觉得你随便道个歉,应该就过去了,现在想想,我不应该这样做。或许是先前被李轻游整了一遭,脑子不太清醒,易晟,你原谅我。
宋易晟拿出遮光布,又将前挡风玻璃给遮住了,这下,保姆车内四周昏暗,几乎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沈淮书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咽咽口水,试探着问:阿晟,你这是做什么?
密闭的空间内,烟味散散弥漫在空中。指间的烟燃了一半,烟灰落在了车上,沈淮书下意识想去收拾,忽地下巴被掐住,随即一只手又被摁在车座上。
沈淮书倒吸了一口气,昏暗的光线下,他只看得清宋易晟凌厉的眉眼,让他心头不免一紧。
不是要解释吗?就是这样解释的?少年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不会对你生气?换了别人,大庭广众要让我对一个垃圾道歉,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沈淮书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感受道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可不是什么好学生,小叔叔你最清楚了,不是吗?宋易晟勾勾他的下巴,埋在他颈项间嗅了嗅。
低密的温热呼吸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说实在话,你真的让我伤心了。我以为小叔叔会护着我,再怎么说,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至少比一个宋易晟顿了顿,比一个素未谋面的弟弟来的要高些吧?
他不是我弟弟。沈淮书蹙眉道。
那刚刚怎么不说?宋易晟冷声问。
沈淮书哑然,目光看向一边,抱歉,阿晟。
我不接受这么敷衍的道歉。宋易晟把他松开,手指勾了勾他的领带。
少年的气息贴近他的耳侧,车座忽然被放了下去,他的目光被迫落在车后座上,他看到那里有一套衣服。
我不喜欢这套衣服,换了。
宽敞的后排座位,宋易晟的两条长腿大大咧咧地岔开,他拍了拍大腿。
沈淮书环视了一圈周围,确定从外面是看不见的,这才扭捏着慢慢地坐了上去。少年的腿结实有力,他跪坐上去,原本只是想敷衍地坐在膝盖处,好让距离足够远,然而宋易晟一巴掌搂过来,他整个身子往前倾斜过去,最终只能用膝盖抵住后座边缘以作支撑。
既然要道歉,觉得自己错了,最好还是有点诚意,别想着敷衍我。宋易晟眯起眼睛,单只手搂着他的后腰。
沈淮书认了命,心想不过就是换套衣服吗,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他动作快一点,这场折磨很快就可以过去了。
他动手开始解领带。
等等。
又怎么了?沈淮书满心无奈,现在这个姿势已经足够让他感到羞耻了,他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快点过去,哪知道还有这么多幺蛾子。
宋易晟看了看他的领带,轻轻拽了一下,思考半晌,带着命令的口吻道:这个最后。
沈淮书感到不解,为什么?
我要拽。
宋易晟理直气壮的态度让他说不出半个不字,只是当领带真的被拽住,他觉得喉咙处有一股诡异的窒息感传来,不能说是不舒服,而是一种让人气血上涌的窒息感。
他在这种窒息感中产生了燥热。
他脱了西装外套。
宋易晟又把一支烟塞进他嘴里,这哪里还是要让他解释的态度,分明就是想看他出丑,不给他一点解释的机会。
他叼着烟,口齿不清地说:我同意他和我们一起了,你先不要生气。
宋易晟示意他说下去。
我几乎已经和家里脱离关系了,按理来说,他完全不用做这些事情,来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我想知道他到底还要做些什么。
宋易晟也从烟盒里叼出一支烟,按燃了打火机,两只烟头并在一起点燃。这次他没有咳嗽,淡淡的烟雾扑在沈淮书的面前,他的眼睛一不小心被熏红了,眼底的泪痣殷红诱人,他半眯着眼睛,眼尾微微勾起。
像只被欺负狠了,流露出倦态的玫瑰,有气无力的样子却让人产生了别样的征服欲。
宋易晟拽着他的领带,哑声命令道:换。
沈淮书纤长的手指放在衬衫纽扣上。
他知道,再说下去绝无益处,宋易晟现在心情不好,想听的根本不是他的解释,而是想看到他道歉的诚意。
脖子被领带勒出了红痕,他的呼吸开始收紧,感受到烟雾下旖旎的气氛,像是有什么东西将空气变得粘稠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快速地把衣服换好,这时候才知道,没人能在虎狼的注视下保持镇定,宋易晟肆无忌惮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没有丝毫隐私。
可若是现在再来要求隐私,恐怕只会引来更大的惩罚。
他忍住那浓浓的羞耻感,希望尼古丁可以麻痹他的神经。
衬衫落在地上,宋易晟突然将窗户打开一点。
阿晟!沈淮书立刻惊呼道。
只见宋易晟将换下来的衣服一股脑全扔了出去,一个人此时站在不远处,看到车上丢下的那摊衣服,若有所思。
继续。宋易晟后仰着,手指在勾着领带绕了几圈。
沈淮书把烟捏在指尖,想抖抖烟灰,不知宋易晟突然抬了一下腿,他立刻往前倾去,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宋易晟你够了没啊!
宋易晟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压低了声音说:小叔叔生什么气?我这是提醒你,衣服脱了,还有呢?
沈淮书看着唯一剩下的西装裤,顿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地抬起身子,不是不是只换衣服吗?
宋易晟勾住领带,往下一拉,小叔叔什么意思?穿着他给你的裤子,不肯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