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母亲姐妹,有心也是无力,怕是还要武媚娘接济。
而在宫中,虽然饮食起居的花销自然不用武媚娘操心,可是平日各种打点赏赐却是少不得。
她才人的那点月俸银子哪够,别说在宫中运作,怕是只维持她的日常都是困难。
此时的武媚娘远远没有后来的权倾天下样子,只是这宫中一个无人问津的默默小草,倔强而平凡的活着。
“本王知道,你叫什么?”
“奴婢叫敏儿!”
“嗯,本王记下了!”
敏儿吓的着实不轻,看着晋王,此时腿颤的厉害。
“殿下,您千万别怪罪我家才人。”
“我如何会怪罪她,好了,你也不用怕,五百两本王收下了,帮我给你家才人带话,本王记下她这份心意。”
敏儿还是害怕,李治此时已经松手。
敏儿一下子跪了李治面前,磕地如捣蒜一般,李治见了,赶紧蹲下,扶着这丫头。
此时心中酸楚更甚,这宫中武媚娘果真是不容易,连着这跟着她的丫头平日中都如此胆怯怕事。
“敏儿,本王不是说了,本王不怪罪她,你也不用怕。”
李治使了一些力气,才将这吓的不轻的丫头扶了起来。
“对了,你家才人喜欢什么?”
“写书画画,有时候也去骑马,不过不经常去,才人没多少银子打点马厩那边的人。”
没有见过武媚娘的李治,心一次次的颤抖,仿佛他和武媚娘天生就有一种来自心灵的联系一般,听到她过的不好,李治没来由的心中酸楚难耐。
“嗯,本王想见见她,你回去对你家才人说,明日晨起,本王会在马场等她。”
“还有,告诉她,本王会一直等!退下吧!”
“是,殿下,奴婢告退。”
敏儿走了,留下了从武媚娘那边拿来的五百两银子,此时李治手放在银锭之上,心还是忍不住的酸楚。
冥冥中有一种力量,仿佛让李治和武媚娘隔着无尽时空,心被一根无形红线连在一起。
她过的好,李治会开心,她过的不好,李治会难过。
此时想着敏儿说的话,想着这丫头害怕畏缩模样,李治忽然心痛的不能自已,连忙手扶着椅背,才缓了口气。
“怎么回事?”
李治心中问了自己一句,忽然疾走出万春殿,看向北方,那个方向,将是后世乾陵所在。
李治记起了他来到大唐的缘由,乾陵司马道上那个倒塌的石俑。
乾陵,石俑,司马道,那渐渐落下的夕阳。
“武媚娘,你是本王今生都不可能摆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