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是什么呢？”卡蜜尔再次举起了茶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黑默丁格教授，您难道想说的是，杰斯和维克托那两个小家伙，已经真正掌握了海克斯水晶的使用方法？”
“当然不是，尊敬的黑默丁格教授是一个以将进步带所有人为己任的科学家。”卡蜜尔非常顺畅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茶具，娴熟地为自己煮上了一壶茶，当然也没有忘了直接倒一杯水递给黑默丁格，“来到了他所厌恶的地方，一定是有自己的伟大目的。”
黑默丁格迟疑了一下，最终接过了这杯茶，毫不迟疑地将尚且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黑默丁格沉默无言。
“一个议会的议员，还有执法官的警长席位。”卡蜜尔也喝光了自己的那杯，“洗手间在出门右手边。”
“卡蜜尔女士，我需要你的帮助。”终于，下定了决心的黑默丁格将被子里的清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子摆在了身边的小桌子上，“诺克萨斯人——”
“可以指责。”黑默丁格开口道，“丢失的海克斯水晶和杰斯无关，只要学院那边顺藤摸瓜，总能找到间谍行动的痕迹。”
“没错。”黑默丁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们已经找到了使用人造海克斯水晶内庞大能量的方式，通过高频震动的方式，它可以代替我们目前已知的几乎所有能源方式……”
兜帽下，灰白色发髻打理得一丝不苟，线条硬朗的面庞上，数条躯体改造手术后留下的痕迹并不突兀，反而给人以干练的感觉。
“你瞧，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卡蜜尔毫不在意茶水的滚烫，直接趁着最热的时候，愉快地抿了一口，“哪个议员能让经济更景气，大家就会支持哪个，而庞大的诺克萨斯，就是这些想要赚快钱的家伙，最好的合作伙伴。”
“……”
披风之下，是一套修身的优雅礼服，以及经过了海克斯躯体改造后如刀刃般的一双腿。
“灰夫人女士。”黑默丁格终于放下了水杯，换了一个称呼，“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们必须阻止这种侵蚀。”
“艾欧尼亚的红茶……”黑默丁格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但随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是来喝茶的。”
他倒是很想说这不一样，但一时之间却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
卡蜜尔的话如同真实伤害一般，让黑默丁格感到窒息，他很清楚，对方说得都很对。
“……”
“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卡蜜尔将一杯红茶递给了黑默丁格，“尊敬的黑默丁格教授。”
“尤其是在诺克萨斯人和艾欧尼亚人开战之后，不少贸易都受到了影响。”卡蜜尔继续着自己的真实伤害，“这时候，为了维持这座城市的蒸蒸日上，抱紧诺克萨斯的大腿，给一些诺克萨斯贵族开几扇方便之门，那不是顺理成章么？”
她的嘴角微微向上，但却没有丝毫笑意，只给人一种带有明显戒备的彬彬有理。
“……”
“糟糕的经济会让民众们很不满的。”卡蜜尔明知故问道，“如果您一意孤行，也许在议会之中，你将失去自己的席位，民众们不会在意祖安的一座矿洞，也不会在意贝西利科的一个贵族，他们只希望经济永远景气。”
微微低下头，卡蜜尔喝光了杯里最后的一滴红茶，眨了眨眼睛之后，再次抬起头来。
“嗯嗯！对对对！”黑默丁格频频地点着头，“就是这个道理没错！”
卡蜜尔的话让黑默丁格坐立不安，他很想跳下这个对自己而言明显有点高的椅子，但却又觉得这样过于突兀，最终只能尴尬的拿起了水杯，再次开始吨吨吨地给自己灌水。
“但那终究是过去式了，黑默丁格教授。”她的语气冷若寒冰，仿佛完全摒弃掉了昔日情愫给自己带来的影响，“说明您的来意吧，马上就要到休息的时候了。”
“那么，菲罗斯能够得到什么呢？”卡蜜尔这一次的回应无比直接，“一个席位？还是更多？”
“我希望你能帮忙消除掉诺克萨斯人的这个借口。”黑默丁格端坐起来，“并且，尽可能地消灭掉那些不安定的因素——维持议会的和平换届。”
小小的房间里，只有水烧开之后咕嘟咕嘟的翻滚声。
放下茶杯，卡蜜尔站起身来，一把扯下了自己了披风。
“他们并不能代表真正的皮尔特沃夫。”黑默丁格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声开口道，“他们的眼睛里也没有皮尔特沃夫。”
或许——只是说或许——当初如果黑默丁格同意了发展这项技术，哈基姆说不定就会留在皮尔特沃夫了。
议会的议员里，除了自己和吉拉曼恩夫人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和诺克萨斯都有所牵扯，之前他们试图将爆炸物的来源锁定为“杰斯的遗失”，也未尝没有给自己行为遮掩的意思。
菲罗斯庄园似乎再次恢复了宁静。
卡尔亚的小课堂·灰夫人：
卡蜜尔的故事详见英雄联盟宇宙卡蜜尔篇，以及其短篇小说《最是离人心》。
简单来说，卡蜜尔为了家族放弃了爱情，让自己的爱人哈基姆进行手术，替换掉了自己的心脏——但最后她却发现，之前促使她做出这一决定的袭击事件，是弟弟的自导自演。
而关于菲罗斯家族和海克斯水晶的事情，后面还有提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