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文明之光
白墨凭虚踏行，一步一步地踩着空气台阶往上走。
二楼。
三楼。
四楼。
……
完全视各楼层的天板于无物。
仿佛眼前的一切均是虚幻。
“你这是在……干什么？”云劫瞬间移动到白墨身边，略带些好奇地看着对方的动作。
这上楼梯的动作很标准，但是对于一定范围内可以随意瞬移的他们来说，其实并没什么意义。
要去什么地方，想一想就行了。
“等等，帝国该不会就是你的……”
正常人挠头，都会把手往后伸到脑门挠。
无非是超凡者爬得比较高，普通人爬得比较低。
普通人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没事绝不会跟高阶的超凡者接触。
白墨当初传道的时候，对地仙一道的描述非常简略，只是大致提了一下方向。
“？”
“叶德闲的方案我也看过，神道的成分很重。”
“最终出来的结果，更加可能是某种血脉神灵，像龙神，又或者是万虫之母、万蛇之母这这一类的存在。”
他们不得不努力为这个问题，提供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
就连刚刚才被白墨强化过的小姐姐，此时都已经被空间裂缝给切成了几段。
随着时光流逝，数百年过去，最初关于“人是什么”、“我是什么”、“他们还是我的同类吗”的认同感疑惑思潮，逐渐弥漫到了帝国整个高阶修士群体。
所有为正常人类身体结构设计的拳法，剑术，武功，对天仙来说都毫无意义。
“人，到底是什么？”白墨十分跳脱地反问道。
确认封绝完成以后，白墨开始一个一个地脱下手上的紫色龙纹戒。
“白之大地才是。”
……
每脱下一个，封绝里净滞的空间便震荡一次。
云劫突然意识到了。
“确实，我这些年几乎没有用脚走过路，要么是飘，要么直接瞬移，从小养成的走路习惯都快忘光了。”云劫从后背长出一只手，挠了挠头。
但大家依旧是同类。
“完人”学说宣称，无论是超凡者，还是普通人，都只是向着“完人”——完美之人山巅攀登的人类。
“他的想法是将自己代入成先天神兽，利用自身的血脉，构建一个血脉术士体系，自己作为体系的源头，不断从血脉后代的扩散中获取攀往更上层的资粮。”
这几百年来，全靠众人自己摸索真正可行的路线。
直到他脱下第七个戒指的时候，这片空间已经变得摇摇欲坠，其它东西更是早已七零八落。
说到这里，白墨悄无声息地张开了一个封绝结界。
震荡一次比一次厉害。
范围大致包括了整座道院大楼。
为了不使帝国因为失去认同感而分崩离析，一套名为“完人”的学说，被艰难地编织了出来。
云劫提出的修士“化凡”，倒是一种尝试弥补这道鸿沟的努力。
这是最核心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