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最后的良心
堕落原体是只有神话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可怕梦魇。
当他降临在战场的最中央，囚禁爱莎的铁笼处时，几乎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小心翼翼警惕着眼前的恶魔。
福格瑞姆很享受来自周围众人畏惧的眼神，这正是他强大力量的最好体现。
特别这些人还都是物质世界赫赫有名的强者时，所收获的敬畏就更加值得让人愉悦了。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基利曼，非常感谢你为我提供了如此宏大的舞台。”
福格瑞姆扫视了一眼周围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摆出的架势就好像他是这里的支配者，正在对奴隶的奉献予以表彰。
“你做了什么，福格瑞姆！”
基利曼厉声质问着自己堕落的兄弟。
时隔一万年的再次相见，对方那过度扭曲的姿态和浑身充斥的黑暗依旧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只不过是收拾了一下冒牌货而已，请不要在意。”
说着，他还晃了晃手上被利爪穿透胸膛的福根。
受到重创的克隆体已经奄奄一息，无法再感知周围的动静。
“你难道真要杀死自己最后的良心吗？快点放开他！”
罗伯特·基利曼提着帝皇之剑试图上前阻止，却被夏拉希·魔灾给拦了下来。
黑暗的力量正在不断吞噬福根的灵魂。他们得保证基利曼全程目睹这点，以便能够品尝到由这位忠诚原体所产生的绝望情感，想必一定会相当的美味。
除此之外，心态崩溃的基利曼会变得更容易被击败，如果他倒下了，联军中便无人可以抵挡黑暗王子的兵锋。
他们会成为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
欢愉之主将洗刷耻辱，取回爱莎，获得嘲笑祂兄弟们的资格。
“杀死自己的良心？”福格瑞姆连忙笑着摇了摇头，开口否认道，“不不不，当然不是，我是在开导他，让他经历我所体验的一切，毕竟现在的他是如此幼稚，容易被一些假大空的话语所欺骗。”
“伱什么意思？”基里曼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我已经成为了完美的存在，超脱凡世，不朽不灭，可是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却一直让人心痒痒——升魔后的躯体不方便在凡世活动这点减少了我的许多乐趣，所以我还需要一个听话的代言人，换句话说，我需要同时掌控两个界域。”
“这不是你真正的模样，兄弟，你只是被迷惑了而已，所以勇敢一点，摆脱掉那些毒瘾，别让它继续的伤害你。”基利曼试图劝说道。
“你救不了他，罗伯特·基利曼，没人可以救得了他——就连身为本体的我都无法抗拒此等愉悦，区区一个克隆体何德何能拥有抗拒的资格？”福格瑞姆露出了一副夸张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哭泣。
当你将所有的一切都献给无尽欢愉时，情感便失去了意义。
事实也正如恶魔原体所说的那样，福根无法抵抗袭来的黑暗。
长达一万年的沉迷被一股脑的灌输入进了他的意识，所产生的巨大刺激足以让强大的半神陷入癫狂。
各种丧心病狂的奇葩玩法，无数跨越伦理的禁忌体验。
先是进入恒星内核感受那超过百万度的高温，随后被迅速抛入冰冷虚空体验绝对的深寒。
用千刀万剐一点点撕裂肉体，又用亿万伏特麻痹全身的神经。
以绝对的力量坐上至高王位，享受着肆意支配民众的权威，废弃力量后被扔进破烂的贫民窟，任由乞丐和混混欺凌。
明明是绝对不能去做的事情，福根却在恶魔原体曾经的体验中感受到了无上的愉悦，并且这种渴望还在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