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靳邵之此刻只觉得苦恼,他没有想到季南柯这么快就恢复了记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从前的形象。
怪不得你忽然要去飙车,靳邵之叹道:本来还想多在你面前刷一刷好感度,现在一夜回到解放前。
季南柯不语,翘着二郎腿看着对面的男人。
他的眼瞳接近纯黑色,像黑玛瑙一样漂亮,但这么面无表情盯着人看的时候,又会有些渗人。
靳邵之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他从床上起身,走到季南柯身前,半俯下身子,之前是我错了,我让你报复回来,你想怎么样都行。
季南柯抬起头,他看着对方脸上讨好的笑容,觉得有些好笑。
我无权无势的时候,你想将我囚起来做你的金丝雀,现在我是季家人,你动不了我,就趁我失忆把自己送上来,细长的手指紧紧扣住男人冷硬的下颌,季南柯冷笑,靳先生,您真不愧是商界呼风唤雨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尖削的下巴被季南柯的手指捏出通红,靳邵之面色不变,反而配合的将自己送上去,对不起,他乖乖的认错,之前做的事太过分,你不开心的话,就把我们今晚车震的录屏发出去,我不会让人删的。
总归要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买单。
面子固然重要,但挽回老婆的心更重要。
其实你之前也调查的差不多了吧高大的身体缓缓蹲在季南柯身前,围在腰间的浴巾也随着他下蹲的动作散落开来,靳邵之此时全身□□,你身上好香啊
硬朗英俊的脸贴在季南柯的膝盖处轻轻磨蹭正,靳邵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南柯他缓缓抬头,棕褐色的双眼褪去了往日的尖锐,只余一片绯糜的迷离,我好饿,你能疼疼我吗?
季南柯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接连两次都栽到这个人手里了。
刨除他极其符合自己口味的身体和脸以外,这个男人实在太聪明了。
他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就像现在
靳先生,季南柯纤长的手指缓缓抄进他的浓密的黑发中,用力将对方从自己的膝盖上拽了起来,你这副样子看起来好下贱。
靳邵之面色一白,与对方十指相扣的右手握的更紧。
我就是贱的很,他锋锐的双眼牢牢盯在季南柯身上,说出来的话轻佻又放浪,我就想做你一个人的婊.子,你要吗?
季南柯皱起眉,靳邵之的脸色看起来着实不太好看,却凶狠的步步紧逼。不要拒绝我,他仰起脸,去亲季南柯的嘴唇,我可以让你更快乐。
洗完澡在浴室穿睡衣的时候,季南柯想,今晚靳邵之应该没有心情做些什么了。
没想到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又跟对方滚到了床上。
正如靳邵之所说,他确实让季南柯很快乐。
经过南柯调.教了整整四天三夜的身体可以随着他的喜好摆出任何动作。
季南柯第一次知道,这个看起来冷硬的男人身体居然可以如此柔软。
就连每一块看起来硬邦邦的肌肉,都可以融化在他的掌心。
季南冷白如玉的肩膀泛出浅淡的桃粉,一只结实的蜜色手臂攀附而上,紧紧握住那小巧圆润的肩头。
宽大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南柯,在与对方一起登上极乐之巅时,靳邵之虔诚的吻上他水光潋滟的眼角,沙哑的声音中透出难以忍耐的欢愉,我爱你。
我爱你。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离开我。
季南柯动作一顿,随即粗鲁的将他的脸按进深蓝色的枕头里。
因此他并未注意到,靳邵之泛着血色的眼底有一团执拗到化不开的戾气。
那是靳邵之对季南柯执念。
偃息旗鼓后,季南柯懒洋洋躺在床上,白皙柔嫩的颈肩处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
靳邵之身上也不逞多让,不过他身上的痕迹大多都是季南柯刻意没有控制力度留下的指印。
一条手臂横亘到季南柯身上,靳邵之将脸贴在他的腰侧,喉咙哑的不想说话。
季南柯也懒得理他,他正在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并没有打算跟靳邵之分手,最起码不是现在。
从之前的交谈中季南柯已经听出,靳邵之只以为他恢复了记忆,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调查了个清楚。
既然这样,那就顺水推舟。
他要逼靳邵之先说出分手。
你肩上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季南柯扭头问他。
靳邵之手覆到他身上,漫不经心的道:之前不小心划伤了,他饶有兴致的捏着季南柯腰间的软肉,去泡汤泉吗?周扬一个朋友新开了一家泡汤馆,前两天他喊我去热个场子,不如一起?
他想的很好,封闭的私人汤泉池,他跟季南柯孤男寡男,在隔壁有人的情况下,来一场隐秘又刺激的汤泉play。
这种不是野合胜似野合的刺激感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会刺激到两人感情的升温。
却不想季南柯挑眉轻笑道:既然是热场,那不如再多叫几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囡囡:我要自己制造修罗场!
第52章 池子里
去泡汤泉的人本来就不会少, 再加上还有周扬这个大电灯泡,靳邵之其实并不介意他们有多少人一起去,但是季南柯这样说, 就很明显是要给他添点堵。
但靳邵之也不能不让他添, 谁让他正出自季南柯恢复记忆后的考察期呢。
反正这个时期他没人权就对了。
在出发之前,季南柯先回了一趟季家。
他恢复记忆这件事, 已经提前跟季洺和季娓娓说过了。
季洺没多说什么,季南柯跟他妈妈的事他之前就已经让人调查清楚了, 他对那个意外与他春风一度的女人其实没有什么印象。
只记得对方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让他失去了抵抗。
事后他想,如果对方同意的话,他可以娶她。
不过对方跑走之后就了无音讯。
季洺在把那个给她下药的人送进监狱之前问过对方,对方说他不认识,那个女人在街上发传单,他看对方找的好看起了色心,以酒店招兼职的理由把人骗了过去。
你母亲季洺本来想问最后的时候痛苦吗?但一想癌症哪有不痛苦的呢?
季南柯似乎是猜到他想问什么,垂眸低声道:她的乳腺癌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晚期了,割了之后也没办法阻止扩散, 拖了两年还是走了, 但是走的时候很轻松,她说她也算是解脱了。
季南柯说的很平静,但季洺却能看到他身上笼罩的一层阴郁。
他叹轻叹道:你母亲是个乐观又坚强的人。
她确实是。季南柯点头, 他虽然是穿书来的,但是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她是一个漂亮聪明的女人。
她知道美丽但却贫穷会带来的后果,所以再穷她也咬着牙送南柯去学习各种柔道散打跆拳道,自己也会跟着学上一些防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