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衣柜下的秘密【5k】
“好吧”
海潮藻屑十分不情愿的说着。
她想要让夏庭扉一起去,但却还是没有说出声——因为,好不容易缓和了关系,她不想要被夏庭扉讨厌。
但是她不知道,正是这样的想法才是让夏庭扉不喜欢。
儿童商讨所的大门有着六扇玻璃门,看上去非常的大。
让海潮藻屑升起了一点信心。
只要走进去。
她准备推开门,一个人却是拉开了门。
“小朋友,今天儿童商讨所没有人哦。”
那女人微笑着说着。
这个消息,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让海潮藻屑觉得难过至极。
“没有人?”她呢喃的重复了一句。
“没错,没有人哦。”女人说着,又是不好意思的笑着:“因为毕竟是周日麽,所以大家都是在休息呀。”
“怎么——这样。”
海潮藻屑喃喃自语,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如这样吧。”女人一拍手:“我认识许多的俱乐部哦。”
女人解释着:“就是那些专门帮助你们这些没有朋友之类的高中生,解决问题的俱乐部哦。里面有着许多的想要找到朋友的人,如果是去了那里的话,就能够轻易的找到朋友了。”
女人这样说着,让海潮藻屑有些着急。
“我不是——!”她这样喊着。
但是那女人只是笑着:“没有关系的哦,即使是说出来也是没有关系的哦,毕竟我们是专门帮助你们的。所以,不用害羞什么的。”
女人的话语之中,有着一种令人讨厌的味道。
海潮藻屑透过玻璃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儿童商谈所,只好转身离开。
「这样,也好。」
虽然是没有得到今天的目的——求助儿童商谈所,但是海潮藻屑微妙的觉得很高兴。
「夏庭前辈很讨厌这样的事情,今天没人也正好。」
她庆幸的想着,慢慢的来到了公园。
夏庭扉坐在秋千上晃悠着,一副悠闲的模样。
“如何了?”
“平常。”海潮藻屑小声的说着。
她说着像是糊弄一样的话,但是夏庭扉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样吗?”夏庭扉随意的回答了一句:“再等些时候吧,等到公交车来的时候我们再离开。”
“嗯。”海潮藻屑应着。
两人之间没有再说其他的话,都是轻轻的晃悠着秋千。
夏庭扉很喜欢只是像是躺在摇椅上轻轻的晃动着,但是海潮藻屑却是显得很高兴。
像是小朋友一样的,抓着秋千两旁的锁链,靴子不断的踢着地面,秋千越荡越高。
裙子轻飘飘的,海潮藻屑的心情也是轻飘飘的。
好在公园之中没有任何人,所以也不用担心走光的危险。
秋千的锁链嘎吱嘎吱的响着,有些嘈杂。
夏庭扉晃悠着,但是感觉到了一道视线从自己背后出来了。
他猛地直起身,看着周围。
在背后的森林中,他看到了一缕头髪藏在了一颗大树之后。
他下意识的想要摸了摸自己背包中的撬棍,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等背包。
手中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不怕。
因为还有着情!
他猛地冲了进去,冲进了树林之中。
“夏庭前辈!”
海潮藻屑有些不明白,她急忙大呼着。
夏庭扉根本不管,树林之中都是些普通的乔木。
树木很大,都是些老树木。
他冲进之后,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的人。
只有一串的脚印。
纤细的脚印,是一个女性的脚印。
“啧。”
夏庭扉咂了咂舌,然后看着这些脚印。
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等到之后查一查。
但是,估计找到的机会很小。
“怎么了?夏庭前辈?”
海潮藻屑拖着腿,跑到了树林之中:“怎么回事?”
“可能会遇到了一个人。”夏庭扉猜测着到底是谁在跟踪自己。
「难道是之前跟踪那雨夜侦探的人,现在在跟踪自己?」
「而且那缕长髪和这个脚印,都是在证明那个人是女性。」
「所以,是曲间爱?」
他这般想着,四处看着周围的。
但是有着树木的阻挡,根本看不到称号的所在。
夏庭扉也无心在公园之中逗留,径直的到了公交车牌之下。
海潮藻屑坐在夏庭扉的身边,腿不断的抖着。
“你家里,应该会有着很多钱吧。”
夏庭扉看着海潮藻屑裹在裤袜之中的小腿。
“嗯。”
海潮藻屑不知道夏庭扉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十分惊喜的回答着:“虽然没有其他的资金来源,但是《人鱼之歌》很火,所以版权费很多。家里有着很多的钱。”
“如果,伱继承了财产,就能够支付起手术费了吧。”
夏庭扉似有似无的提议着。
“如果有这些财产的话,那么就可以去做矫正手术了吧。”
“不过,如果你父亲的监护人权限被剥落的话,他应该会支付你一大笔的费用,你才有这样的做手术的机会。”
他又是想到了自己曾经给雏月加奈讲过的故事。
但是夏庭扉没有再给海潮藻屑讲。
对于夏庭扉而言,每个少女都是特殊的。他不会强行要求海潮藻屑通过这个故事做出和雏月加奈相同的选择。
那个故事,是属于雏月加奈的。
听到夏庭扉这样说着,海潮藻屑有些愣神。
她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明白夏庭扉的想法:“你在说什么啊,夏庭前辈。”
夏庭扉看了一眼海潮藻屑:“世界对于弱者的无情,比任何盾牌都要坚固。”
海潮藻屑沉默了,已经开始逐渐的明白了夏庭扉的说法。
「是要我···要我亲手····」
她脸色猛地发白,急忙快步走到一旁,扶着树想要吐着。
但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胃部不断的抽搐着,难受至极。
她,有些害怕。
她,有些胆怯。
她,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今天才会来到这里,来到儿童商谈所。
她找了个有水的地方漱了漱口,才是慢慢的走过来。
反复的袖子上有些水迹,让袖口处蓬松的蕾丝变得有些软踏踏的。
“抱歉。”
她这般脸色苍白的说着。
“不用抱歉。”夏庭扉看着日光下的显得发白的柏油路:“我只期望,那一天会来的晚一些。”
那一天。
夏庭扉说着奇妙的怪话,但是海潮藻屑理解了。
那一天,是暴风雨来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自己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