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苏勉超还是不死心：“就他那个长相，女粉丝又那么多，一看就不像弯的！”
祁迹缓慢眨了下眼，“那你看我像吗？”
苏勉超斩钉截铁：“你就是！”
他从很久前就怀疑过祁迹的性取向，比起和女孩站在一起，祁迹更像需要被保护的那一方，生活上勉强可以打理好自己，真的谈起恋爱却想象不到他怎么照顾别人，尤其是他这个人还很宅。
苏勉超的想法多少有些片面，可能是广大直男的一种通病。祁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脆弱，不仅能照顾好自己，也挺会关心周围人的。只是事情发展成这样，苏勉超总觉得有自己的一份责任。
他很清楚祁迹是怎样的人，既然他说是认真的，那么一定是很认真在经营这段感情，至于万初空是怎么想，他心里却没底。
苏勉超说：“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被玩弄吗？”
祁迹的神色茫然一瞬，迟疑道：“哪种玩弄？”
苏勉超：“……你饶了我吧。”
祁迹轻咳一声，“我们相处挺好的。”
“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嗯，在一起的。”苏勉超还是觉得别扭，之前同人视频没少看，现在一下子都涌入脑海，全部是八点档的狗血剧情，“他没强迫你吧？”
两个人对视，那一刻脑子里的东西仿佛是相通的。
祁迹说：“没有强迫没有包养没有替身，就是很普通的心动了！”
苏勉超抹了洗把脸，听祁迹简短回忆了下两个人是如何正式确认关系。
听完后他更加心惊胆战：“有苏巧巧的前车之鉴，你胆子怎么还这么大？”
祁迹看着他，满脸写着“可就是心动了啊有什么办法”。
苏勉超被闪瞎了眼，快速移开视线，过一会儿又转过来：“不对啊，听你这么说，一直都是你在主动，他没什么表示吗？”
祁迹没办法说得很详细，只能笼统地：“他就是那种性格。”
“‘那种性格’是哪种？”苏勉超皱起眉，“我是说真的，圈子里我认识的人不算少，但是万初空我是真的不了解，哪怕是他朋友的朋友我都没有认识的。你确定你俩是互相喜欢，不是什么炮友关系？”
祁迹摇头，“我确定。”
“算了，我问你有什么用，你现在的情况和苏巧巧当初一模一样。”苏勉超叹了口气，“先吃饭吧，你不饿吗？今天叫你出来就是想很久没见，出来聚一聚……你是真能耐啊，别人搞地下恋情都是遮遮掩掩，你俩居然直接上综艺，我就说气氛怎么这么不对，要不是有摄像头，你们是不是就嘴对嘴……”
“没有、不是，不会的！”祁迹连忙阻止苏勉超继续说下去，生怕被看出什么。两个人虽然镜头前没有亲吻，私下里却偷偷亲过不知道多少回。
苏勉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祁迹倒了一杯，一顿饭吃饱，他有些微醺，开口说：“我跟你说实话，今天叫你出来本来是想捎带着提醒你离万初空远点，你微信上突然给我来这么一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说什么？”祁迹没有醉，只是脸有些红，“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
苏勉超又仰头喝了一杯，借着酒劲：“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他最近风头太盛，有人想整他，圈子有些传言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你这人什么都不关注。”
“大家在传什么？”祁迹问。
苏勉超却摆摆手，“万初空这个人我和他接触不多，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人不错，但是很难琢磨，看上去跟谁都聊得来，实际上跟谁都不交心。陈胜航和他是大学同学，两家是世交，可能了解还多一点……祁迹，你别怪兄弟我说话难听，他家里什么个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你们能不能长久暂且不提，就是眼下这些事你都不知道，他是一句都没跟你提过吗？”
祁迹抿了下嘴巴，小声说：“我回去问……”
苏勉超叹了口气：“以防万一我多嘴问一句，你和他有没有发生过争执，有动过手吗？”
祁迹愣了下而后摇摇头。
“我要听实话。”苏勉超说。
“真的没有，倒不如说他很害怕我会生他的气。”
苏勉超确定他不是在说谎，“那就好，总之你注意一下，我是不太赞成你们两个在一块。”
“祁迹，你和他根本不是一类人。”
从酒店出来，暖乎乎的热风把脸颊温度吹的更高，祁迹上了车才看到手机上很多未接来电，除了陌生号码外，有两通是万初空打来的。
他没有立刻打回去，拿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半路上才把电话拨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问他在做什么。
祁迹突发奇想：“你猜猜看？”
万初空：“你之前说过要和朋友出去吃饭。”
“是这样吗？我都忘了。”祁迹笑了笑，车窗映出他的侧脸，发丝微微坠下去，“你对我的行程真的很了解。”
万初空声音放轻：“宝贝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不公平，你知道我这么多，我好像都不太清楚你在做什么，可是你们公司都不发行程表的。”祁迹低下头，模样还是乖巧的。
“我可以跟你汇报。”万初空说。
祁迹抬头望向车窗外，“好啊。”
紧接着下一句：“那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万初空那边停顿一下，“你是不是听到有人说了什么？”
“没有。”祁迹在车窗上悄悄点了下手指，撒谎像吹泡泡一样，轻易就被戳破。
“什么都不要信，我会处理好的。”万初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