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当下,朝堂大乱,新法一脉被旧法一脉往死里咬,说不定他们顾不上鄯州了。
至于说梁师成问梁莘有没有相中的人。
梁莘其实之前还真想过。
依年龄算,有一位大名人今年十七岁,就是李清照。
此时呢,梁莘说的也是实话。为了这大好山河,自己身为炎夏子孙的骨气,浪漫已经不可能再属于自己。
李清照已经相当有名气,此时一首《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已经让她名满汴京。
娶她的精力,远不如去想想,如何保住鄯州。
梁莘躺在床上,头疼。
头疼心里就骂赵佶。
骂完。
梁莘头疼就减轻不少。
再想想当下的情况,梁莘又感觉欣慰不少。
北宋末年,依史记载有六贼之称。
三个文官,三个太监。
蔡京下线了。
童贯还未得势,宫内有狠人赵有福在明,然后就是自己的爹梁师成,一个在宫中外表愚讷谦卑,看上去老实厚道,不象是能说会道的人在暗处。
还有一个未来得势的太监似乎是李,也不可能再得势了。
接下来,靠蔡京上位的朱冲与朱勔父子,更不可能再有机会。
称梁师成为恩父的王黼,梁莘相信他不会再有机会。
鄯州这一结,说容易也容易,只要向太后不想放弃,那个朝臣敢说放弃。
想着想着,梁莘在床上就睡着了。
次日,天还没亮,梁忠就把梁莘给摇醒了:“少君,少君,醒醒。”
梁莘坐了起来,一脸睡意的看着梁忠。
梁忠:“少君,今天是二十一,后天就是二十三,是少君娶妾的日子,王家的婆子已经到了,要收拾院落,还有这屋。我已经给少君找了客栈,临时住两天。”
“这……屋?”
“只能是这屋了。”梁忠的意思很简单,少君,你赶紧起来,这院子到你住的屋,都要在两天时间内,全部收拾出来,后天就是娶妾的日子。
梁莘坐了起来:“好,好吧。”
辰时还没到,站在曹旸家门外的梁莘很犹豫,这是敲门,还是敲门,还是敲门呢?
敲吧。
客栈是绝对不能住的。
曹旸,勋贵家子弟,小侯爷。
闻鸡起舞,这是曹家的家风,那怕回过头再去睡呢。
正在练功的曹旸听长随说,有客到,梁莘。
“谁?”
“莘哥儿。”
曹旸,扔下手中的长枪飞奔到门口,然后深呼吸,轻轻的拍了拍脸,这才让家仆打开门。紧接着,头微偏,冷脸看着梁莘:“莘小官人,可是有事?”
梁莘,径直入内,伸手一搭曹旸的肩膀:“兄,我知道你不高兴,早一次、晚一次派人去我家中询问,我不是不搭理你,而是真的很忙。”
曹旸被梁莘几句话就说的扁了嘴:“你,半个月都不来见我了……”
梁莘给了曹旸一个拥抱:“天下间我和你第一好,真的,真的,为了你家兄能顺利去实职都统,我才忙了这许久。”
曹旸半信半疑:“真……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