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苏轼在旁补了一句:“是范纯仁。”
章惇也说对:“当年,安定先生门下人杰辈出,有擅长经义的孙觉等人,长于正事的范纯仁等人,长于文艺的钱藻等,长于军事的苗授等人,还有长于水利的、长于工建的。以及,自称没什么才华的安焘。”
说完这话,章惇看了一眼苏轼:“你也是大才,可你的门人也就会写诗词。”
苏轼:“你门下有何人?”
章惇怼了回去:“我,不擅长授业。”
……
梁莘给两人倒上酒:“这个,喝酒。咱聊聊曾布吧。”
曾布还不知道,这一次让章惇这个恶人给套路了。
他留下那点家底,随时都能够让章惇连根拔起,只是章惇想或是不想罢了。
原本章惇还寻思着,只盯着曾布一家。
陈次升却认为,但凡是同谋,就是罪人,必同罚。
这才有了章惇借韩忠彦被关进大牢之后,玩了一点小样。
韩忠彦,老实人。
不擅长演戏,所以给安排的台词也就是那么一句,其余的只要沉默就好。
眼下,压力给到了宗室,特别是赵佶的一些堂兄弟身上。
抄家开始了。
税赋营已经开始作准备工作。
眼下,税赋营又曾经了大约二百新力量,二百只强壮的驴子,吃的比普通的驴子肯定是要好的,而且出门身上还披有驴装,左右两侧各印了一个巨大的(税)字。
这次抄家,带队的就是梁莘的小妾。
不过不是王京玉,而是赵有福新收的养女,改名赵碧君的这位。
话说,这位进门好些天了,还没有梁莘见过面呢。
梁莘最近,有点忙。
就在税赋营作准备工作的时候,他们的中坚力量回归了。
汴京城的码头上开始堵船。
从河中府过来的船,实在是太多,太多,太多了。
在汴京城的税赋营,从殿前司借了一千人前往码头,帮助搬运物资。
头一船。
卸货的时候就看呆了汴京城内的吃瓜百姓。
一块巨大的,足有五尺长的,看起来像是乱石的东西,是上百人接力才从船上给搬到码头上的。
有人眼尖,看清楚是什么了。
“钱,是钱。”
没错,是钱。
当地劣绅与官府的恶吏联手,抢夺他人家产、欺男霸女……坏事作绝,税赋营虽然不管审案,但管清查偷税情况。
有专业的文书,找到证据之后,证明这劣绅至少漏了八十年往上的税,从其太祖父开始,经营布庄与粮铺之时,就已经开始了。
所以,税赋营不管问罪,只管收缴欠税。
抄家。
在园挖了接近一丈深,这才将不知道多少年前这劣绅藏在地下的绣在一起不容易分开的钱堆给挖了出来。
有人识货。
“泛银灰色,像是河中府东边的土质,竟然是宋元通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