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也不是谁都敢骂的,越国公和陈国公,他可惹不起!
就在信件抵达的次日,何老太爷带着何家的一行人携带厚礼来到了严家的门前,赔礼道歉。
不仅如此,他们还献上了自己家里三分之一的田地,把家族的嫡女,献给越国公为妾,只求严家高抬贵手。
任谁也想不到,就在两个月前,他们还试图和严家打商战,占据宁波府酒楼的主导。
这种种转变,简直令人大跌眼镜,但也不得不让人赞叹,权势的美妙。
一句话,定人生死。
这也是严凌在当初无数次游戏之后,得出的经验。当年他不是没有从过商,利用现代的种种手段,把自己的家族经营得富甲一方。
然而,由于在朝中没有靠山,很快他们便成为了肥羊,随便找了个“通倭”的理由便让家族万劫不复,家产被瓜分,知府县令吃了个饱。
所以在这次真实的游戏中,他选择先入仕,再入商。
果不其然,在那庞大的背景面前,一切的问题迎刃而解。
而那知府也在不久之后如愿以偿,得到了升迁,严涯只不过是帮他说了几句话,这知府立刻就受到了上级的关注,并在不久之后被任命为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一名从四品同知。
盐运啊!这可是个不得了的肥差,那知府笑得嘴巴都快歪了,同时也在心底里下定了决心,要抱紧越国公的大腿。
他已经开始准备给国公爷的孝敬了。
而这一边,在以酒楼为主,布匹、药材、香料等店铺为辅的商业极大地兴起之后,财政的赤字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严家也终于进入了急速的发展期,府库充盈,许多的产业被他们收购,又为家族带来了更多的利润。而这些钱,一部分被存起来,一部分则被用于家族的发展。
诸如扩大学堂、重新训练族兵、私下里建造船舶、兴建一些小作坊……
严凌这边干得热火朝天。
不过这些时日,朝廷里,却也不消停。
永乐以一个藩王之身,依靠着强大的实力登上了皇帝的宝座,而在坐稳这个位置之后,他却有了和昔日朱允炆一样的感受。
甚至因为有自己这个“珠玉在前”,虽然如今八大塞王的实力已经被削弱,这种感觉,却是更加的如芒在背。
并没有多久,在永乐元年的四月,朱棣决定再次开始自己侄子未尽的事业。
只不过,和他那个愣头青的侄子不同,朱棣的削藩,相对而言还是比较温和的。
首先就是,他比朱允炆更懂,更懂不能把人逼上绝路。
朱允炆那哪是削藩,那简直就是要人命啊!把一个个王爷不是废为庶人,就是送到边疆,要那些个锦衣玉食的王爷到这些穷苦的地方搞建设,这和直接斩首,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这个样子,又怎么能不激起叛乱呢?就好像围师必阙一样,你不留缺口,那么死定了的守军就会玩命。
所以朱棣明确了自己的方针——我要你的兵,我要你的权,但是我不要你的命和钱,甚至我还给你们发钱。
这是极其正确的做法,这么一来,宗室就被安抚住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权力有着那么强的欲望的,尤其是在反抗成功的希望渺茫的情况下。
不过,这也是有很明显的弊端的,陈国公严铿就很快对此举提出了异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