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却没有直接对他们说话，而是看向裴忠：
这是知遇之恩，再造之恩。
“臣，沈雁飞，愿为皇上效死！”
沈雁飞面露喜色，抱拳道：
“多谢皇上，多谢恩公！”
李云点点头：
“既然是不计出身，无论贵贱，那就是取天道公允之意，就叫天道书院。”
又嘱托了裴忠和沈雁飞等人几句，李云走出书房，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再次消失在夜幕之中，仿佛从来都不曾来过。
“以义，以礼，你们明日一早就带你母亲他们返回高陵老家，我与大儒周阳明是故交，他会助伱们建设天道书院，房屋设施可以从简，招募生员一定要快，忠君为首要要求！”
体内那七枚武道大药的药力仍然还有小半，他一直没有在武道之上强行突破，而是想要顺其自然。
吏部共分文选清吏司、验封清吏司、稽勋清吏司、考功清吏司这四清吏司。
等到沈雁飞离开后，裴忠这才面色一肃，说道：
刚才见到沈雁飞突破九品的一幕，也让他有所触动。
那东竹党能够和阉党抗衡，靠的就是世家之力。
“朕要的是活着的右金吾卫指挥使，起来吧。”
开科取士，不计出身，无论贵贱！
这对于整个天下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是所有读书人梦想中的事！
要知道朝堂之上的选官制度，现在只有门萌、举荐两种。
如果是没落寒门，哪怕天赋极高名声极响，偶尔能得到举荐进入朝堂，也同样会受到排挤和打压。
说着，向裴忠拱了拱手，遁入黑夜之中。
在突破的瞬间，他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再次回到了曾经最巅峰的时期！
甚至，他心中的锐气也重新夺回，有了冲击超品的想法。
“陛下武功高绝，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与此同时，李云离开裴府之后，却并未急着回宫，而是来到一处僻静角落的房顶之上盘膝而坐。
心中念头奔涌翻腾，沈雁飞跪在李云面前，眼眶泛红，眼睛里满是血丝。
这黑夜之中，终于有了光明。
也正因此，再加上耿直的性格，他在朝中多受排挤，被东竹党的世家官员们暗中嘲笑。
全都激动不已。
此时他终于彻底明白了皇帝所说的“两百年来只剩此一颗”的九转大还丹，到底有多么珍贵！
皇帝对他有再造之恩！
原本沈雁飞可能只是冲着心中仁义，冲着裴忠这个恩公的意思，冲着那从五品的官位，才想着搏上一搏，要真说多么效忠皇帝，其实也就那样。
“就让以仁留下助你，以义以礼还年轻，让他们返乡建一座书院，潜心读书，为朕培养一批读书种子，等剿灭阉党，朕要开科取士，不计出身，无论贵贱。”
裴忠紧接着看向大儿子裴以仁，说道：
“以仁，你去明光巷请吏部考功司郎中邹大人前来，就说为父要请邹大人喝酒。”
哪怕是举荐，也是世家把持，世家举荐世家。
这也是沈雁飞如此激动的原因。
吏部考功司郎中邹文敏，正是裴忠的好友，虽然只是五品，却掌握诸多官员的信息。
听到这话，裴忠原本已经稍稍平静的心，再次为之震动。
“恩公，某家也要回去了，今夜万幸能得见天颜，回去之后，某家就召集人手，为圣上的宏图大业赴汤蹈火！”
今晚观察了沈雁飞的突破之后，他则是找到了关键节点。
缓缓运转内力，周身窍穴震动，李云只感觉内力如同泥牛入海，隐入所有窍穴，运用起来细致入微。
凡武九品，还真入窍，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