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梦瑶抱着林凡的脑袋，说道：“我们是用来加工药材的，不用装修那么好。”
她打量一遍周围的布局，通过一些残存的家具和地面的印痕，在脑海里描绘出了屋里之前的模样。
虽然在她看来，这些不值一提。
但是在十几年前，能在穷乡僻壤的落凤村盖起可称豪华的小洋楼，足可见曹家着实捞了不少油水。
“哼，死的不冤！”
田梦瑶皱了皱鼻子，怎样想就这样说了出来。
要不是曹家把村委会搜刮的那么干净，欠下了一屁股债，她现在至于这样吗？
“我们去二楼看看吧。”
林凡在一楼转了一圈，说完就向楼梯走去。
“你等等。”
田梦瑶似乎习惯了用揪耳朵的方式来提醒林凡。
她一边揪着林凡的耳朵，一边问道：“不是说，二楼就是凶案现场吗？”
林凡甩了甩头，挣脱开她的小手后，回道：“那我倒不清楚，反正就是这小洋楼里发生的事情。”
“不过人没有死在家里，你不用害怕。”
“我都不怕呢，你害怕什么？”
林凡话音未落，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引起田梦瑶的疑心，于是一瘸一拐，大步向二楼走去。
他每走一步，田梦瑶都或左或右颠簸一下，搞得田梦瑶根本没心思想别的，只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被他占便宜了。
相比一楼，二楼作为主卧室，被破坏的更为彻底。
就连床都被拆了，棉花和弹簧满地都是。
也不知道蟊贼翻没翻到小金库什么的，或者什么私密小物件。
“你别光顾着发抖啊，好好记下来，回去好规划一下这里怎么改建。”
上了二楼，林凡倒是正常了，但田梦瑶却开始自己颠簸了。
田梦瑶深吸一口气，嘴硬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记呢？”
林凡“呵呵”一笑：“那你可一定记仔细了，下次没人陪你，估计你自己不能敢来了。”
说话间，林凡背着田梦瑶，已经走到了浴室。
一只脚刚迈进浴室区域，林凡就愣住了。
果然，正如田梦瑶所说，真正的命案现场不是在一楼，而是在二楼。
看来曹家父子，当时打得非常激烈，从一楼一直打上了二楼。
浴室里。
斜倒的充气浴缸，地面的镜子碎片和各种洗浴用品，以及墙壁上的几个乌黑印记，似乎是什么液体风干后留在上面的。
还有一个个模糊的手印，也不知道是曹家爷俩谁留下来的。
这一切说明，曹家爷俩在这里打得最凶狠，最激烈！
“啊啊啊~”
田梦瑶看到血手印后，吓得疯狂尖叫起来。
她薅住林凡的耳朵，尖叫道：“快走，快离开这里！”
林凡疼得龇牙咧嘴：“你放手，轻点！”
说完，林凡转身就走，走下了一楼。
“快出去！”
田梦瑶瘪着嘴，泪珠“啪嗒啪嗒”滴落在林凡的脑袋上。
她害怕极了，就像看到鬼了一样。
林凡走到院子里，听到她发出抽抽搭搭的声音，取笑道：“看把你吓的，还哭了。”
“你这样胆小，还怎么造福一方百姓啊？”
明媚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顿时驱散了他们身上若有若无的阴森寒气，也让田梦瑶心里踏实了百倍。
“都怪你！”
田梦瑶娇嗔一句。
“嘶~”
林凡吸了口气，心说：“要不是你动了贪心，好端端的给原计划上加了三十万，我能出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