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宫说服皇姑母和寻找证据前,知道的越多,便能越快的解决这件事,直击根源。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白溢便拎来一个身着盔甲,昏迷的将士。
一漫在脸上覆盖面纱,站到将士的身后,压低声音,“将他弄醒,问他那日看到的小太监是谁。要是不说,便用些手段,马上天亮了,速战速决。”
“是。”
白溢指尖一点,解开他的穴道,用生硬的声音问出了问题。
没想到这将士倒有些骨气,竟瞪着圆眼睛不吐一个字。感觉到解开了哑穴,还要张口大喊,被一脚踹了个狗吃屎。
白溢上前封住穴道,开始蹲下一个一个手指的给他拔指甲,低着头认真的像是在研算什么算术题。
一漫看了一眼天色,‘啧’了一声,抽出匕首猛地扎到宫门守卫的背部穴道上,痛得他直接冲破哑穴发出声音来。
一漫从他背后压低身子,用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开口,“那日与你搭话的小太监是哪个宫的?”
宫门守卫早已冷汗淋漓,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好像从地狱中传出来一般,让人从头冷到脚。
不远处一个暗卫挥退了手下,才走到灰斗篷身边,“殿下,无人了。”
暗卫上前一看,那囚犯并无外伤,也未有中毒,像是突然暴毙,已经出现了尸僵。
傅大人笑了笑,顺势起身,“十年未见,不想是如今这番情景。大公主与殿下有话要谈,微臣就先退下。等商议完正事,再谈亲情。”
一漫不疾不徐,虚扶了一把,“舅舅请起。”
符合这三件事的既得利益者,又有能力办到的人,只有七皇子。
“应该是我们两个,他的胞妹是不是一直对你心存恶意?”
暗卫起身走到太子身边,拱手道:“殿下,不知死因,已死多时。”
从后门进了傅家,便看到傅文正在一旁等候。
太子转身向外走去,“能先动手除掉证人,比本宫消息还快的人不多。这是个连环套,如果本宫所料不错,先是一漫,接下来就是本宫。这时候,大约已经有人去延英殿向父皇禀报,本宫来过大理寺监牢,凤雏苑御马被本宫杀害的消息了。”
既然对方已经算到了下一步,那来时的路上必然有埋伏和‘人证’在等着,去驿馆的路上也定然危机重重。
“刚刚吕公公认出,属下就是在宫外击杀陆公公的人之一。”
“不不,是七皇子,七皇子的随侍,救命,救命——”
“老臣参加大公主。”
“殿下,属下先带您离开。”
暗卫见囚犯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拿出匕首挡在太子面前。用脚轻轻一踢,囚犯就顺着力道倒在一旁。
太子浅淡一笑,拿起灰色的斗篷走到一漫身边,给她披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漫和白溢在暗处,等到街上人多起来才在街上行走,刚穿过一条巷子便遇到一个手拿匕首的黑衣人。
“殿下,父亲,大公主来了。”
太子眼中闪过悲悯,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一个一个从各处捡回来的,大多命途多舛。这样的人,实在不该不明不白死在这大理寺监牢中。
一漫淡笑着点点头,一路上没有看到一个仆从,便走到书房。
一漫含着浅笑点点头,“表兄。”
一漫点点头,“走吧,你前面带路。”
“父皇应该马上就会叫我回宫问话,你需要皇兄做什么吗?”
一漫搓了搓冰凉的双手,“今日清晨。七皇子的小太监看到我给那个凤雏苑驾马车的银子了。”
一漫从白溢身后站出来,打量了一遍黑衣人,语气谨慎,“有何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