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兄让你挑动百姓情绪围攻本宫的?”
蒋录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是,不是,太子殿下只交代了传出大公主是獬豸化身的传言,还要学生保持大公主在民间的声望。今日是个意外,学生也没想到百姓对大公主已经如此尊崇”
太子皇兄这是在造势啊。
一漫似笑非笑,“太子皇兄是怎么知道你的?”
“是通过米太傅找到学生的。”
“你倒是会到处钻营。”
一漫阴恻恻的露出一个微笑,从袖中拿出匕首,缓缓走向蒋录。
“大公主,公主——您还想知道什么,不要,大公主——”
一漫手起刀落,将蒋录身后绑缚着的绳子割断,然后利落的收起匕首。
“即是太子皇兄吩咐的,便好好去做,以后需要什么也可来找本宫,只是要提前禀报,知道了吗?”
蒋录刚刚经历了生死关头,额上全是冷汗,显然被吓住了。
此刻听到大公主的话,忙不迭的点头应声。
一漫微微一笑,“把他蒙上眼,扔回原地。”
一阵风吹过,蒋录便消失在了屋中。
“走吧,回宫。”
吕帛应了一声,走出小院去准备。
一漫慢慢往外走,原以为皇兄只是因为身体不好,说些设想。让她做皇太女或者辅佐皇孙,也不过是随口玩笑之言,原来皇兄真的有在一步步的计划打算铺路。
从学习文章治国开始,到后来的奏折,现在的造势,都是在为她能光明正大的进入朝中在做准备。
一漫心中莫名的燃起一团火焰,让人心神激动,有一股火焰在心中燃烧。
刚回到宫里,就看到福公公已经在等着来了。
一漫心中叹气,扯出一个微笑上前,“可是父皇召见?”
福公公笑眯眯的点点头,“正是,就在延英殿等着您呢。”
一漫含笑看了一眼吕帛,吕帛从袖中拿出一个塞满银票的荷包,恭敬的双手奉上。
福公公看了一眼,将吕帛的手往后推了推,“大公主给过了,老奴不缺这个。”
什么时候给的,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一漫不解的与吕帛对视一眼,不再拉扯,含笑上前,“有劳福公公了,走吧。”
一进延英殿,就听到皇帝嘲讽的冷哼,“你如今倒成了獬豸了,是要监察朕吗?”
虽然扳倒段家的事与皇帝想法一致,但毕竟落了皇帝的面子,他必然要秋后算账的。
且一个公主涉及朝政办案,必然让他心生不满。
一漫一撩裙摆,直挺挺的跪到地上,磕头认错,“儿臣一时好奇贪玩,偷溜出宫,引发后面的事端。儿臣请罪,请父皇念在儿臣自小无人教养,宽恕儿臣。”
力弱时,就不能逞强。
只有存活下来,才有后续。
此刻她与皇帝实力云泥之别,皇帝轻易就能捏死她,所以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皇帝冷哼一声,“你也不必装可怜,参加春闱之事,朕就没有同你计较,没想到你竟又惹出这样的事。朝政大事,是你能触及的吗?”
“是,父皇宽宏,儿臣只是一个公主,此次行为出格,自愿罚俸,求父皇宽宥。”
“哼,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回宫去反省,以后不许出宫。”
“是,儿臣领旨。”
一漫利落的爬起来,走出延英殿,含笑对福公公点了点头,领着吕帛朝清思殿走。
“公主,您明明是帮了陛下,陛下为何还大发雷霆?”
一漫淡淡道:“大约是以后我会不断的抗旨违逆吧。”
“啊?公主——您等等奴婢啊——”